這是一個可憐人啊,他本是仙庭之的天尊,如今入了魔道,就算重修,也回不到天庭,只怕心中也是懊惱吧?
“不過,不能迴歸仙界,重修之後,也能飛昇到魔界吧?”唐安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出來。
誰知道,那風竹卻苦笑一聲:“還談什麼飛昇?本尊只恨不得即時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唐安一愣,這才想起他心中的女神,自己心中的女神是間接死在了自己的手上,這種刻在骨子裡的痛,怕是讓他生不如死吧?他的敵人沒有滅了他的魂,只將他封印在這裡,比滅了他還讓他難過,只怕正是因為這一點吧?
他在受著內心的煎熬!
不由自主地,唐安就出言安慰道:“她不會怪你的!”
風竹猛然轉過頭來,盯著唐安:“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怪本尊?你又不是她!再說,你連女人都不是,怎麼知道女人的心思?”
唐安心中暗歎:我還偏就是女人,而且,我還偏就是她的轉世。但這話卻不能說,她現在用的是男分身呢,再說,他的愛太沉重了,沉重到她有些怕:“我雖然不是她,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她並不怨你。”
風竹抓住了她的手:“真的嗎?你真的能感覺到她不怪本尊?你是怎麼感覺到的?”他的眼裡忽然迸出精光,亮閃閃地盯著唐安,似乎唐安的話,就代表了他的心中女神。
唐安心中害怕,若是自己一句話沒說好,他會不會就此殺了自己?或是,象對待花如意一樣,吸乾自己?
他可不象憐香惜玉之人。
唐安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對女人來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你對她的那份心思,應該是日月可表,她若是不知道還罷了,若是知道,定也是銘感五內呢。”
唐安偷偷看了風竹一眼,見他神思恍惚,似乎說對了他的心坎,便又接著說了下去:“只是,她已經有了一個伴侶,不能接受你罷了。也許,在她的心中,也有著恨不逄君未嫁時的心思呢。”
唐安心中也是五味俱全:前世的自己,怎麼就選了個花心的傢伙呢?
“恨不逄君未嫁時,你這話說得太好了。”風竹長嘆一口氣,眼中的血色又退了幾分:“可不就是這樣嗎?以前,本尊時常怪她,不肯多看本尊一眼,心中對她多有怨恨。卻沒有為她著想。若是本尊早日遇上她,說不定,跟她結我神仙伴侶的人就是本尊呢。”
說到這裡,風竹的眼裡,竟然露出了痴呆的神情。
唐安接著又說道:“你當初雖然逼著那傢伙發誓,也是出於保護她的心理,因此,她怪得更多的,應該不是你,而是她那負心郎吧?”
風竹聽著唐安的話,長嘆一聲:“可她畢竟是因為本尊而死,而且,說不定,那神禁制也是我跟那傢伙對打的時候不小心啟動的。也就是說,她說不定可能是直接死於本尊之手,對她的死,本尊難辭其咎!”
這個風竹倒是真男人,沒有想過要推脫責任。
但是不知為什麼,唐安卻不想看著他揹著沉重的包袱過日子:“雖然你的確是應該為她的死承擔責任,但是,也許,你所做的本來不會導致她死呢。”
唐安沒想到的是,這句話卻惹得風竹又抓住了她的手:“你說什麼?”
唐安只感覺手上劇痛,忙說:“她的修為應該很高吧?她既然能入神殿而不啟動神禁,說明她應該有在神禁制保護自己的能力,就算沒能保護好自己,也不至於讓自己魂飛魄散!”唐安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依我看,她根本就是自己求死!也許,那神禁就是她自己開啟的。”
風竹放開了唐安的手,呆了半天,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節,過了半天,終於回過神來:“你說的不錯,她當時的確可以逃得掉的,就算保不住性命,至少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