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公主還是坐在榻上,臉頰卻是那般紅了。
晴兒連忙上前用手去摸摸長公主的額頭,便急的跳腳起來:“怎麼這麼燙!”
說著,便去叫了所有的侍女們來。頓時殷素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是好,自己揉了揉腦袋,不停地呼氣吸氣。不一會兒,臉上的悶熱散去,才叫了晴兒過來,說:“不燙不燙,我沒有發熱,只是剛才身體有點不舒服。”
那兩道優美好看的眉毛有氣無力地微微一揚,眼波一轉,視線細細的打探著晴兒和幾個貼身侍女臉上的神色。
她倒是清楚自己是因為身子的不適而有些發熱,本來就是虛弱的,所以狀態不是很好。但是總不能因此而驚動了這麼多人,她自己也覺得抱歉。
在場的氣氛焦灼著,晴兒和身邊的侍女們一言一語的,只急的殷素兒聽不到。有了一會兒,才見碧兒說:“長公主安心躺下,碧兒之就去叫了太醫來瞧。”
殷素兒哪裡用得著太醫來瞧?她自己本就是醫女,更何況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過,若是再讓太醫來看,看不出什麼便還好,若是看出了什麼自己可是不要再宮裡待下去了。
思忖著,這宮裡的丫頭們就是心細,動輒就要傳太醫。殷素兒急的將被褥矇住了腦袋,在褥子裡又哭又鬧道:“你們誰都不許去叫太醫,不許去不許去!誰去了,誰若是去了,今後本公主今後便再也不理她了!”
幾聲苦惱剛落地,眾人還是相視苦惱之時,一陣翩然的步子沓來,安德的聲音已然傳來——
“皇上駕到……”
殷素兒蒙著腦袋,聽到是赫連政突然來了這蘭馨閣,心一下子便揪了起來。疑惑著:他怎麼會突然來了?
還未等她掀開了褥子探出頭來,便聽見一眾侍女行禮問好的聲音。
赫連政的步子卻是一刻也未曾停留,便朝著那紅紗簾帳內走去。
笑聲輕揚,“是誰惹了朕的皇姐生了悶氣,竟然發了這麼大脾氣,還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
殷素兒聽著赫連政是在笑話自己的意味,她便更加的無地自容了,索性知道是皇帝來了也不出來露臉,反倒是把被褥裹得更緊了。
眾人都站著,看著長公主淘氣的模樣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唯有阿似答了話:“早上長公主熟睡,我們不敢吵醒。只是適才長公主叫了晴兒,晴兒看見長公主臉色不對,像是身子不舒服的,就要去叫太醫的。長公主不依,這不……正是鬧脾氣皇上就來了。”
赫連政聽了阿似的回答,視線轉過臉依舊落在殷素兒的身上,帶著那種迷人的輕淡淡的微笑,象春風吹皺湖面上的漣漪。
輕咳了兩聲,聲音變得鄭重起來:“快出來叫朕看看,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不要……不要看。”殷素兒只是撒嬌,將腦袋裹在裡頭不肯出來。
午後,淡淡的陽光從窗欞間漏了進來。赫連政猛然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叫了朕的御醫來瞧瞧,看是到底哪裡出了毛病。”
赫連政只是站著,卻眼神一挑。阿似輕輕地答應著,卻見赫連政輕輕地用食指抵在了唇上,“噓”了一聲——
侍女們都站著沒有說話。
阿似是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在其他的地方這樣過的,就像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殷素兒不抵謊話,焦急著一把將被褥掀開了來。叫嚷著:“不許不許!”
她披散的長髮糾結著,纏繞著,看著眾人還都站在原地,赫連政瞧著自己噗嗤地笑了起來。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看著赫連政才顯出生氣的模樣道:“我可是沒毛病,你才是有了毛病!”
眾人看了長公主沒事了,便也都散了。
整個蘭馨閣只剩下赫連政和殷素兒兩人,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