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此壺據說原為西蠡黃氏所臧,這些都是有據可考的。”
劉宇浩淡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供春當日捏製陶壺時,所用的不是一般的陶土,而是寺僧洗手缸中沉澱的泥沙,甚至是手指紋螺中嵌入的沙泥,特別的純淨細膩,雜質少到最低的限度,而林老的壺怎麼看都像是如今的後取料,和真正的供春壺用料差別還是很大的,所以我有些看不好。”
所謂的後取料其實就是紫砂初礦在經過人工的篩洗後撇去上面一層帶有雜質的粗礦,然後曬乾,用薜蘿細分後而成的。
這種紫砂料雖然也很接近供春壺的用料,但經驗豐富的行家還是能看出細微的區別的,只不過需要很長時間的論證,而且還要把壺破壞掉不顯眼的一塊仔細分析其化學成分才能確定。
可劉宇浩就那麼匆匆看了一眼他就能確定林老的供春壺是後取料嗎?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看著劉宇浩,想聽一聽他還有什麼解釋。
今天被邀請來參加鑑茶會的學者和專家們都不是一般的人,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和意見,所以在劉宇浩提出質疑的時候連出聲反對的人都沒有。
林老被徹底激怒了,眼中的怒火竄了出來,道:“劉宇浩,你別以為你是齊老的弟子我就不會訓斥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就不準離開這間屋子。”
一直躲在旁邊看熱鬧的簡子樂這時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副秘書長,請注意你的措辭,林老,您看這事鬧的,嘿嘿,劉宇浩畢竟太年輕了,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就這麼算了?”
他眼珠子猛地往外一突,嚥了一口唾沫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今天明明應該是一場好好的鑑茶會,卻被自己組織成了這個樣子,等首長一會過來了還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頓時,簡子樂也顧不得看戲了,連忙又扯了一把劉宇浩的袖子,低聲說道:“劉副。。。。。。呃,兄弟,我看還是大家都退一步算了吧,哥哥這不好做人啊。”
劉宇浩淡淡一笑,也壓低聲音說道:“沒事簡哥,這種老爺子很要面子,只要我能說到點子上他就不會難為我了。”
這還叫沒事,那什麼才叫有事?簡子樂頓時淚流滿面,心裡大罵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就惹上了這個禍精了呢,倒黴催的呀。
安慰了簡子樂一番後劉宇浩才笑吟吟的回過頭來看著林老,道:“林老,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我的依據,您要是不相信的話請把壺放到桌子上,我還能講出更多的疑點來。”
林老顯然沒想到劉宇浩竟然這麼硬起,也疑惑的把手裡的紫砂壺抬起來看了一眼。
可現在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劉宇浩剛才說的是真的了,否則自己的老臉就沒處擱了。
現場的大部分專家們可都是隨時都能去國家領導人家裡做客的高人,在這些人面前要是掉了份,以後還怎麼在古玩圈子裡混呢?
劉宇浩似乎猜到了林老的疑慮,笑著搖搖頭,說道:“那好吧,既然林老不願意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也就算了,只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我呸,你小子說都說完了現在又來賣乖了?剛才怎麼不這樣說?分明是講不出所以然心裡害怕了吧。
林老越看劉宇浩的神情越覺得自己是上了洋鬼子的當了,心裡哪還沉得住氣?
啪的一聲林老把紫砂壺擱在桌子的正中,冷冷的說道:“我今天還非要看看齊老究竟把什麼本事傳給你了。”
古玩鑑賞其實是一個很抽象的詞,講究一個“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而且古董的門類繁多,涉及到古代所有的文化藝術品,所要掌握的知識面更是要大的嚇人。
自古以來玩這個的人就從來沒有敢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