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也回頭望了一眼,如今他既已與兄弟約定,於是轉過身來說道:“既然這兒還另有高人,今夜何不同來九嶺山一行,不知二位可否賞臉……”
無影童子嶽文琴,側頭一看,見他一面說話,一面向這邊走來,頓時柳眉一剔,面凝含霜,正要發作,忽見乃兄嶽騰,一手扶桌,一手對蛇郎君毫不經意的微微揮手,嘴中並喃喃吟指:“我醉欲眠,君且去……”
話未說完,早已枕腕而睡,那樣兒噹噹是醉態可掬,瀟灑風趣,不愧是書生本色,令人羨慕得緊。
可是,真有奇事發生——
不知是巧合,抑是隻有原因,嶽騰這麼毫不經意的微微揮手,蛇郎君尤嵩就連退數步,嶽騰僅只輕輕揮了三下,就已入睡,而蛇郎君卻一連退了九步,正好也到了門邊。
如果說在他這一揮手之間,運上了功力,似乎不像,因為他這揮手之勢,極為輕鬆自然,何況他已醉了,更何況蛇郎君也非易與之人,那會這麼不濟。
倘若說這是巧合,第一,蛇郎君尤嵩既是有意邀約,不可能退著說話,與情理不合。第二,縱然他是自動後退,就何必面露驚惶之色。
當然,嶽騰是暗中用了功力,而且是一步一步將蛇郎君逼退,於此試探之間,嶽騰已知尤嵩武功還與紫面如來萬奎相比,約在伯仲之中,只因他自任督二脈一通以後,其功力較前何止增加一倍,是故於此毫不經意之下,舉手投足,亦臻克敵之效。
蛇郎君尤嵩,於樓梯門口,怔怔的望了嶽騰一眼以後,徑自帶著一班人,勿勿下樓而去,走得甚是倉惶。
嶽騰枕腕而睡,自然只是偽裝,耳際間忽聞那白衣書生,對著乃弟輕聲說道:“鵬弟,看見沒有,這才真是叫做高人,蛇郎君連邊都靠不上,那像你,這樣毛手毛腳,冒冒失失的。”那少年點頭一笑道:“鳳——哥,今天我們算是又開了一次眼界……
”話未說完,忽見那孩子——龐天鰲走來問道:“兩位大叔,你們今夜真的要去九嶺山麼?”那少年點頭道:“當然要去,不然,豈不失約啦。”龐天鰲拍手笑道:“那鰲兒也要跟大叔們去。”那少年摸摸鰲兒的頭,笑道:“如果以你這個樣子來講,也是應該在江湖上闖闖,但倘若你真的只有八歲的話,那就未免太……”
正無法再說下去,那孩子卻搶著說道:
“不嘛!鰲兒不怕,鰲兒用漁網,幫大叔捉他。”
這時忽聽東海一鈞龐澤高聲喊道:
“鰲兒過來,三叔帶你到洞庭湖去捉大蝦。”
龐天鰲回頭說道;
“三叔,鰲兒不捉大蝦了,鰲兒要跟這兩位大叔,去九嶺山拔虎牙,拆龍角。”忽又改口驚道:“啊!兩位大叔呢?那裡去啦?”
原來,那對少年兄弟,乘那孩子回頭與他三叔說話之際,就已勿勿下樓而去。
龐天鰲見那兩位大叔已走,就連忙走到嶽騰兄妹桌前,憨笑問道:
“姑姑、大叔,今夜你們也要去九嶺山麼?”
斯時嶽騰兄妹早已結帳,且已站起,文琴正要對他微笑點頭,嶽騰卻搶先答道:
“我們另外有事,小兄弟,咱們若是有緣,自有後會之期,再見。”說罷,與乃妹兩人,徑自匆匆離去。
兩人回到客棧,滿心以為可與神州二老,鄂東雙傑等人,舊敘一番,誰知,一向小二查詢,方知伊等幾人,在此僅只休息片刻,卻又走了。
兄妹兩人頓有悵然若失之感,半晌,嶽騰方道:
“妹妹,你看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要不然,為何走得這麼匆忙?”
嶽文琴臻首微搖,道:
“我想不會,如果真的遇上麻煩,不會不通知我們。”
嶽騰劍眉微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