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他長嘆一聲,滿目滄桑。
聽到這一訊息,幾人的表現都頗為安靜,明明內心儘是震驚,壓制住了,一言不發。
&ldo;謝謝老師。&rdo;許久,歐洋低下頭,說道。
而後,他們走出了辦公室。
因楊佑和陳才家裡距離近,兩人經常一起回家,一來二去,楊佑也知道了陳才的地址。
他們在楊佑的領路下,到了陳才的家裡。
那是一間極狹小的出租屋,各種用具凌亂地散落在角落裡,灰塵四起。
門口正站著一中年婦女,婦女的臉上還留有淚痕,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
&ldo;阿姨,我們是陳才的舍友,來看看他。&rdo;
早先便隱約猜到了情況,歐洋咬了咬下唇,猶豫許久,上前道。
那婦女瞥了幾人一眼,往旁挪了挪步,說道:&ldo;陳才的爸爸剛剛去世我們是他的姑姑,你們先進去看看吧。&rdo;
說罷,她以手掩面,又小聲嗚嚥了起來。
乖乖道了一聲謝,歐洋率先輕輕推開了那扇虛掩的老舊木門。
屋內,因窗戶緊閉,光線昏暗,
陳才正蹲在一盒子旁,低垂著頭,淚如雨下。
聽到&ldo;嘎吱&rdo;一聲響動,他轉過頭來,一張蒼白的臉頗為憔悴,眼窩深陷。
只是在瞥見他們幾人時,陳才空洞的眼裡才隱約燃起一簇光亮來,緩緩開口。
&ldo;你們來了。&rdo;他沙啞的嗓子還餘下些許哭腔,顯得脆弱無力。
幾人沉默,歐洋眼眶早已泛紅,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ldo;會好的。&rdo;
&ldo;謝謝你們。&rdo;陳才哽咽著,話尾已經聽得不真切,眼中閃動的淚光卻隱含感動。
不知道該說什麼,楊佑和婁橫呆呆站在一旁,充當雕塑。
恰這時,陳才的姑姑走了進來,拍了拍侄兒的肩,小聲安慰著。
從他們細碎的對話中,歐洋幾人也瞭解到了一些情況。
陳才父親因為覺得自己拖累了陳才,所以一時沒想開,自殺了。
陳才如今唯一的親人就是面前的姑姑。
他的姑父幾年前便因病去世,陳姑姑也沒結婚,如今,陳姑姑決定把陳才接回家一起住,兩人相依為命。
不知道什麼緣故,那陳姑姑說完話,便走出了屋。
歐洋和楊佑上前,與陳才閒聊一些學校的事,權當替他解乏。
當幾人向陳才告別離開時,幾近深夜,月亮高掛墨空。
因為楊佑的家距離這裡並不遠,兩人去他家裡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們趕回學校的時候,已是早自習之後了。
幾天後,陳才默默地回到了學校,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以前,誰也沒有提到那些事。
時間匆匆而過,在緊張的學習下,第二次月考漸漸逼近。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306寢室這一回實行一對一服務,查漏補缺。
陳才負責為楊佑補習,婁橫則不時抽出時間來輔導歐洋的弱科,即全部科目。
因歐洋的&ldo;強迫&rdo;下以及婁橫鐵一般的命令下,不太熱愛學習的楊佑同學開始了自己悲慘的複習經歷。
月考來臨,清晨,寢室內一片上戰場前的肅然之色。
陳才早早便去了教室,楊佑還賴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歐洋和婁橫都洗漱完畢,正準備去食堂。
歐洋定定站在原地不動,面上寫滿糾結,猶豫不決。
&ldo;嗯?怎麼了?&rdo;
婁橫轉身,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