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但看著柳年這樣喝說不出的心痛,雖然這不是自己的酒,但畢竟是天下第一名酒,卻眼睜睜的被柳年糟蹋了。
“酒嗎?喝完再釀,冷兄,這是釀酒的秘方,你且給我釀十壇。”柳年把一張黃色的紙交給冷天,又繼續喝酒。
“這怎麼……”冷天想不要,心裡卻捨不得,想要又覺得禮物太過珍貴。
“哈哈,酒嗎?不就是為了一醉嗎?”柳年還在喝,已經是第九瓶了。
先來的那個年輕人已經喝下了兩瓶了,向柳年道:“柳兄,在下張慕雪,不知柳兄有什麼難事,在下可否略盡綿力?”
“難事?難事?”柳年站了起來,“你們幫不了我。”這時的柳年很清醒,彷彿剛才的酒勁都是裝出來似的。
“什麼難事,在下願為兄臺赴湯蹈火。”冷天站起來說,他接受了柳年的釀酒秘方覺得欠柳年一份人情,現在只要自己力所能及一定義不容辭。
“難,太難,比死都難。”說完柳年起身向外走去,張慕雪起身跟上,冷天從桌上拿起剩下來的最後半瓶酒也追了上去,壓根就忘記了結帳,掌櫃像這樣的見多了,也無可奈何,沒有敢來收賬,他卻不知冷天只是著急去追柳年,如果他來收賬,或許冷天會扔下十兩銀子也說不準。
三人走了約有三四里路,誰也沒有說話,到了一個交叉路口,柳年抱手道:“兩位,後會有期,在下告辭了。”說完加快身法,不一會就不見了身影,以冷天的見識之博,也認不出柳年的身法。
張慕雪也向冷天一抱手道:“冷兄,小弟也告辭了。”說完也是絕塵而去,冷天竟也看不出他使得是什麼身法。張慕雪走了大約又十幾裡,在一個山谷的瀑布前停下了腳步,這裡風光秀美,又鮮有人來,張慕雪決定在這裡結一間草屋,修煉劍法,再去找號稱天下第一的九華山天外至尊龍華真人切磋劍法。
柳年走了好久,一直到一個懸崖邊上才停下腳步,“少主。”一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向柳年行禮。
“準備好了嗎?”柳年問,聲音有些無奈。
“一切遵照少主吩咐。”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好,開始吧。”
黑衣人立刻脫下自己的衣服,從柳年隨身的箱子裡拿出一套衣服換上,又背起柳年的箱子,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懸崖很高,跳下去連骨頭都會摔碎。幾天後江湖傳言與天下第一天外至尊龍華真人齊名的天下第一神醫天外神醫從懸崖上掉下去,死了。
張慕雪在山谷已經待了一個月了,不是他沒有練完劍,而是在半月前他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那天張慕雪照例早早的起來練劍,練完劍太陽才剛剛出來,這是他看見一道黑影從遠處飄過來,身法不是太快,卻看不清來人的面貌。來人輕輕的落在瀑布下的深潭裡一塊突起的石頭上,張慕雪這時才看清來人:烏色的發,玄色的紗裙,黑色的面紗,從身上拿出一個深色的水囊在深潭裡灌滿了水,接著像一隻敏捷的雨燕飛走了。從那天慕雪就被那個女人吸引,即使不知道她的容貌,不曉得她的名字,更不知道她的身份家世,慕雪就深深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在慕雪看來愛一個人絕對不需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只要有愛就夠了,從那天起他就忘記了練劍,忘記了尋求劍法的無上境界,他只要再見那個女人一面,就這樣他足足等了半個月,但卻遲遲見不到那個女人的倩影。但他知道自己會一直等下去,直到哪個女人再次出現。
早上,霧還很大,天氣格外的冷,慕雪只穿了不多衣服,不是他不冷,而是隻有這樣才會讓它更清醒,他忽然看見一個紅色的影子從遠處飄過來,接著看見一個全身紅色衣裙的女人像一隻輕捷的蝴蝶一樣落在了那天的岩石上,從身上拿出一個同樣的水囊,從水潭裡灌了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