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生不如死,小寂,你還是好好想想?”天寐的聲音變得有點惡狠狠,眸子冷漠得不帶一點感情,七寂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回應天寐。
兩人說話間,門外響聲大作,似乎一下子來了很多人,將這座宮室圍了一個水洩不通,天寐臉色大變,但七寂卻不為所動,自從看到漠風死了,她改變了很多,以前她很怕死,一發生什麼事情,立刻想著怎麼逃命,如今一切都變得無所謂,她活著也可以,死了也不覺得害怕。
夜深人靜時,她一想到這輩子再見不到漠風,七寂就心如刀害,她甚至再想,死了能不能見到漠風?如果能見到,她並不留戀這塵世,有好幾次她拿刀子擱在自己的脖子上,但最後都沒有下成功。
“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好好活著,否則我恨你一輩子。”每次想起漠風的話,七寂的手都會顫得厲害,然後無力地垂下來,她還記得他咬她時有多狠,目光有多兇,現在想起還隱隱生痛。
雖然是七寂親眼目睹漠風掉進大江裡,幾乎沒有生還的機會,但七寂沒有見到他的屍體,心中總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覺得他還活著。
“早知你死的那麼快,我對你就好點了,早知道你會死,我就不會躲你三年了,漠風一一”
七寂越想心痛得越是厲害,聲音哽咽得有點說不下去,她真的想他了,這個世界沒有他,沒有他的氣息,沒有他溫柔的輕撫,沒有他說著那些不要臉的話,她突然覺得整顆心都變得空蕩蕩的,整個人軟軟的,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想說,甚至連飢餓的感覺都沒有了。
七寂她並不知道她蜷縮在天牢的這段時間,外面已經硝煙滾滾,山河變色。
司馬勒與群臣商議之後,一致同意對淵國動兵,用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準備,然後由大將軍薛霸率雄師百萬南下,大軍裝備完善,軍餉充足,糧草齊備,士兵鬥志昂揚。
而淵國國貧兵弱,面對像從天而降的雄師,嚇的心膽俱寒,有些守城,敵兵未到已經棄械投降,於是西漠的大軍一路上氣勢如虹,先攻破樊城,然後風城、鹽城,簡直是勢如破竹。
面對天兵一樣的西漠的將士,淵國士兵根本無心戀戰,但也不乏一些有愛國熱血的將士浴血頑抗,揮衛著淵國的大好河山,可惜朝廷糧草供應不上,裝備落後,戰馬嚴重缺乏,根本不是西漠的對手,尤其淵王早已經被殺的訊息一驚傳出,舉國震驚,淵國上下亂成一團,頓時人心惶惶,亡國悲音瀰漫整個國家。
而此時的西漠則舉國歡騰,日日有捷報十萬火急地送回西漠,西漠街頭酒肆天天熱鬧非常,百姓討論著西漠將士陣前如何威猛,而嘲笑淵國士兵是如何的膿包,就連皇宮也日日舉行慶功宴會,整個皇宮一片喜慶,晚晚載歌載舞,暢飲共賀,好不熱鬧。
西漠的大軍只用了短短四個月,已經逼近了淵國的皇城,此城是淵國最後的壁壘,如果破了,淵國也等於亡了。
“皇上,今天薛霸將軍再傳來喜訊,我國龍虎軍已經攻破了圈城,明日就會兵臨皇城,看來一舉拿下淵國已經是指日可待,恭賀皇上。”丞相盧文臉頰微紅,看來今晚喝了不少,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皇上,淵國很快就已經是我西漠的囊中之物,那淵國的廢物皇帝留他何用?倒不如砍了將他的人頭掛在城牆上?嚇得淵國那堆廢物,手軟得抬不起劍來,哈哈哈一一”眾人大笑,然後開懷暢飲,而司馬勒坐在高位上,淡淡看著他的臣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他現在只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狗,要殺他還不容易?我只要跟涼王說一聲,保證有人快馬加鞭將他的人頭送來,只是淵國一日為滅,留他一條狗命還是有用,怎麼說他也還是一國之君。”司馬勒嘴角帶笑,但眸子卻甚至陰寒。
“皇上,我軍將士如此勇猛,西漠那幫廢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