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閒情逸致?她是不相信的,他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漠風冷冷地從鼻孔哼了一聲就不再搭理七寂。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早早吃過早點,就離開客棧。一路上兩人棄馬徒步,漠風悠閒地踱著步,不時對四周的景緻發出幾聲讚歎,似乎真的一個到處遊玩的遊客。
看慣漠風的黑臉、冷臉,看多他殺人的狠,說話的毒,如今兩人悠閒平和地在湖上盪舟,七寂覺得這種感覺有點怪,但又說不出怪在哪裡?尤其她發現周圍的小舟都是一對對的情人在含情相對,竊竊私語,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身體竟然也比平時要僵硬繃緊。
漠風輕輕划著小舟,愜意地看著藍天白雲,碧水飛鳥,臉上難得的平和安詳。七寂無聊地聽到船槳划著水的聲音,她覺得這樣在湖上盪舟,既不能練武,又趕不了路,實在是浪費時間。特別是周邊小舟都不時傳來溫聲笑語,而他們兩人卻無言相對,氣氛實在尷尬。
等到漠風說回去,七寂竟如夢大赦般興高采烈來,但當她滿臉笑容跳上岸的時候,她身後的漠風那張臉黑得駭人。
在湖上蕩了大半天,七寂飢腸轆轆,去酒樓點了幾樣小菜,吃得津津有味。而漠風剛好相反,不但胃口欠佳,還一直陰著臉。七寂吃得越香,他臉上的表情就越難看,他不張嘴,這女人居然連眼尾都不掃他一下?
漠風說不出的懊惱,他“啪”的一聲將筷子放在桌子上就走人。七寂也不在意,這男人的喜怒無常,她又不是第一次領教。她慢悠悠地吃飽飯,然後叫小二來結賬,她身上還有大把錢票。
離逐月樓越近,他們走得越慢,明明一天的路程,非得走上四五天,明明說好早上出發,漠風就在床上賴到太陽落山才爬起來。好在七寂也不急著回逐月樓,要不一定氣得半死。但無論他們怎樣放慢速度,離逐月樓還是越來越近。
“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到逐月樓了。”想到終於可以不用天天對著漠風,七寂心中一陣輕鬆。畢竟有時看到他黑幽幽、深邃如潭的眸子,七寂禁不住有點發慌胸悶。尤其想起她初潮那些尷尬事,七寂待在漠風身邊就很不自然。如今想想不用與他朝夕相對、同吃同住,七寂的雙眼綻放出異樣的神采。
“你很想回逐月樓?”漠風看到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心裡堵得很,很煩躁。
“我是逐月樓的人,當然巴不得立刻可以回到逐月樓。”七寂為了表示忠心,說得自己歸心似箭一般,但沒想到這個馬屁拍在馬脖子上,漠風的臉色更是難看。
“我吃飽了,可以出發了。”七寂站起來準備離開,但她走了好幾步,漠風卻沒有跟上來。
“誰說現在出發?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七寂覺得自己剛才表現良好,不知道為什麼漠風又突然冷臉?原來男人翻臉也很快。
“我今天覺得有點乏,休息一天再回去。”漠風說完面無表情地離開。從七寂身邊經過的時候,七寂覺得一陣陰風吹過,冷颼颼的。但漠風這一歇又歇了三天,七寂明明見他神采飛揚,臉色紅潤,哪有半點病容?
“帶上你的包袱,吃完早點我們回逐月樓。”早上起床的時候,漠風沉聲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猜不透他想著什麼。
一路無話,漠風恢復以往的冰冷疏離,甚至看七寂的眼神也陌生得很。
他們回到逐月樓是深夜,漠風避開了逐月樓所有的巡邏,但沒想到才上到半山腰就看到天寐青衣飄飄,笑容滿面地看著他,兩人笑著相互捶了幾拳彼此,笑聲爽朗,在寂靜的夜迴盪。
“幹得漂亮,可惜被巨狼逃脫了。”天寐跟漠風說著話,但雙眼卻瞄著七寂。她似乎長高了,只是身穿寬鬆的男裝,胸部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但天寐卻覺得她長大了。
“逃了也好,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