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警覺:“你是說乾隆小兒要趁此機會拿下本王?”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年來,王爺你拉籠朝臣,培植死士,還掌控兵權遲遲不肯上交,乾隆他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若不是顧著自己的明君形象,估計他早就對王爺發難了,而且通儒懷疑那些旗主只所以投靠王爺,這其中也有乾隆的謀劃,畢竟你們是叔侄一場,就算是他對王爺你不滿,也不能直接翻臉跟王爺動手,用王爺你手裡的兵馬直接耗死王爺,這才是最高明的打算,即使是日後此事暴發,他對天下臣民也好有個交代,而事實上王爺要對付乾隆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兵馬,要知道王爺你本身就是全真派唯一倖存的高手,一身武功雖不能說是空前絕後,可至少也不在白眉至善之下,麾下更是高手如雲,要控制一個乾隆根本就不在話下,只要控制了乾隆,王爺你大可以效仿曹孟德挾天子以令天下,就是將逼其禪讓遜位,也是不無可能之事。”
榮親王回答說:“本王所忌的是另有他人,一個乾隆本王隨時都可囚可殺。”
“王爺說的是......”
“當然就是我那位好四哥了!”
“雍正他不是死了麼?”
榮親王冷笑:“他的先天浩然真氣已至天人之境,別說是呂四娘和白泰官,就算是武林四大天柱齊至,也要不了他的命,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昆甸上人,昆甸上人那可是黃教第一高手,在江湖上從未遇到世上,武林四大天柱的崛起,也是在其之後。”
王通儒倒吸了一口冷氣:“王爺的意思是雍正借刺辭世。”
“這些人他一直就躲在方家。”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間自是帶濃烈的恨意:“否則他也不會讓乾隆將鄂爾多調任閩浙總督,並在這個位置上一呆就是將近三十幾年。”
聽他這麼一說,王通儒這才想通了鄂爾多在閩浙總督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幾年的原因了,不過他也怕榮親王因此而大失分寸,去對付雍正,要知道雍正那可是榮親王的一生之敵:“要對付雍正,王爺日後有的是時間,眼下重要的是從乾隆手裡爭權,只要大權在手,要對付雍正自然是最簡單不過了。”
“你放心,這點輕重本王還是知道的。”
“要對付乾隆,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兵馬,王爺只需帶上三千甲士和忍者門的高手就足可控制整個紫禁城,等王爺控制住乾隆之後,我們再收服八旗旗主,有了八旗旗主的支援,就算王爺要乾隆禪讓遜位也無不可。”
“行,那就依計行事!”
隨後榮親王就一身戎裝,腰佩長劍,率著忍者門的高手與三千心腹甲士直入紫禁城,鎮守宮門的總兵見到榮親王率著甲士氣勢洶洶而來,還以為自己哪裡招惹了榮親王,連忙笑語相迎。要知道這位可是當朝的第一王爺,深得乾隆的信任,他可不敢怠慢,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榮親王直接讓人將他拿下,收繳了一干將士的器械,並指使自己手下的甲士接管宮防,隨後立時上殿面見乾隆。
見到榮親王一身戎裝,率著一干忍者殺手上殿,乾隆自是微感意外:“朕只是讓十四皇叔入宮答辯,可十四皇叔卻是一身戎裝,率著甲士上殿,意欲何為,莫非十四皇叔以為朕會對十四皇叔你不利。”
榮親王自然是一臉無辜模樣:“皇上誤會了,這不是皇上令人傳旨,說是有人將臣下給彈劾了,令臣下前來上殿答辯麼?”
乾隆呵呵一笑:“朕是讓皇叔上殿自辯,可沒有讓皇叔你率著甲士上殿自辯?”
榮親王很坦然:“莫非皇上已經忘了聖祖爺當年的前朝舊事,當年的聖祖可是率著一群少年在殿前拿下了熬拜,然後得以親政收權。”
乾隆聽到榮親王對自己的忌憚,心中自是十分地滿意:“朕可不是聖祖爺,十四皇叔你也不是當年的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