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玉磯子的武功被白眉道人廢掉時,方德就知道崆峒派不會就此罷休,崆峒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跟聲勢雖然不及少林、武當、峨眉三大派,卻也是西北武林的名門大派,派中高手也算不少,怎麼可能坐視當代掌門的武功被廢而無動於衷,大肆報復自是必然之舉,雖說廢掉玉磯子的武功雖然是白眉,可白眉是什麼人,那可是當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四大天柱,如今的武林的第一人,而且此人殺性極重,但凡與他交手之人非死即殘,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這樣的煞星,崆峒派可不會輕易去惹,但是方家就不一定,雖然方家在朝在野都有很強的勢力,可到底只是一商賈之家,且家大業大,在某些方面不得不有所顧忌,而玉磯子武功被廢多多少少都要跟方家有點關係,白眉人家是是惹不起,可氣總得出,柿子專挑軟得捏,把這口氣撤在他們方家自然是再正當不過身上了。
對此方德自是呵呵一笑:“方德雖非江湖中人,卻也久聞無闕道長乃崆峒派的第一高手,原本方德以為道長你會有什麼真知灼見,可乍見之下,卻是不敢恭維,道長你除了是個睜眼瞎之外,這遷怒與人的本事卻也不小。”
無闕道人眉心含煞:“小子,你說什麼?”
“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我說什麼你沒聽見麼?”方德語聲極淡:“如果你沒聾沒瞎的話,就應該知道查封雷家的是代鐸,他可是你們崆峒派的高足,現在雷家的產業可全在他手上,我們方家可是一分都未碰,說白了一句話,那是你們人自己窩裡鬥,若是你想替雷家出頭或者清理門戶,就去找代鐸,而不是找我們方家來胡攪蠻纏,雷媚姐弟到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呢,死活不知;至於廢掉玉磯子的武功則是武當白眉,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這個鍋我們方家可不背,你要找人報仇的話就應該去找武當派或者武當白眉,而不是來我們方家胡攪蠻纏,若是你們覺得我們方家人矮個小好欺負的話,那可說就打錯算盤了,雖然我們方家這些年稟呈祖訓低調低調行事,不沾惹江湖是非,可這並不代表我們膽小怕事,如果你們崆峒派真要伸量我們方家的話,我們接著也就是了,這朋友來了我們有好酒,敵人來了我們也有刀槍。”
守闕道人怒:“你們方家還真不是一般地狂。”
“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方德淡淡地笑:“也許這人呢,低調是件好事,太過低調卻難免讓覺得有些軟弱可欺,有時候就連阿貓阿狗都想踩上一腳,既然你們崆峒要戰,那就是戰吧,我們方家接著就是,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一旦開戰,我們方家就不會再留情,是敵人,我們方家就一定會全力打倒,不是你們崆峒倒下,就是我們方家躺下,就不知道你們崆峒派做沒做好承受這個結果的準備?”
無闕語塞,跟方家全面開戰,他還真沒有想過,要知道方家在朝在野的勢力還真不是一般地大,要知道滿清的八位封疆大吏,至少有三位跟他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關係網已隨著這些年來方家商業業務的拓展延伸到了各行各業,這勢力別說是他們崆峒派,就是如今權勢滔天的榮親王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你們方家還真不是一般地霸道。”
“這不都是廢話麼,現在你們都已經踩上門來了,還要我們忍著麼?”說這話的是苗翠花,不是方德。
無闕一時間竟被擠兌的無言以對,只好說了句:“貧道我知道你們方家行事霸道,可沒想到你們方家的女人也這麼霸道,還真是領教了。”
方德淡淡地說:“我的女人如何就不勞道長你費心,倒是你們崆峒派跟我們方家是戰是和,道長你就給句痛快話吧,”隨後方德將目光轉向白蓮聖母:“我們方家是有家有業,被攻擊點很多,可你們白蓮教又何嘗不是如此,若是我們翻臉開戰,你們白蓮教也落不了好,如果你現在帶著你的人退出四條街,我可以過往不糾,相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