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但依舊嘴硬,“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亦可白不說話了,我閉著眼,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但依照她以往的尿性,此刻臉上應該會掛著欠扁的鄙夷和無盡的嘲諷。
安然腳步有點混亂了,停頓了一刻,突然開啟門,對外面的人喊道:“有什麼訊息嗎?”
一粗厚的聲音壓低聲音說了什麼。
安然低罵一聲,說了一句,“我回去看看,你們守在這裡看好她們,不給吃的!”
那人應了一聲。安然用力的摔上門,過了一會兒,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漸漸遠去。
我依舊閉著眼睛。
只聽得亦可白的呼吸聲愈發加重,她慢慢的向我挪動了幾分,而後拿著一個東西輕輕的割著綁在我腿上的繩子。
邊割還邊罵道,“這個賤人,下手沒個輕重。瑪德當時就應該打死她!”
我一動,微微睜開了眼,耀眼的燈光驟然射入我的眼睛中,我又下意識一眯。
亦可白見狀立刻湊到我眼前,俊秀乾淨的面龐上沒了一貫的不正經,而是多了一分擔憂,“醒了?頭疼不疼?我看你頭髮上沾血了。”
我這才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嗯,疼。”
不止頭疼,全身上下,哪裡都疼。
不過,這種疼,好歹是習慣了的。
她費力的又挪動了一下身子,用一個潑完舀了一碗涼水湊到我唇邊,“條件艱苦,這是生水,還有鐵鏽,不過應該死不了人,你要不要喝點?”
我也實在是口乾舌燥的不行,想也沒想就張開了嘴。
嘗不出什麼味道的涼水一點一點的喂進我的口中。我腦袋特別疼,連帶著咽水都有些費勁,值得小口小口往裡唆。亦可白也不催我,等我緩緩嚥下一口去後才又往我嘴裡倒一點。
喝完水,她像是也用盡力氣一樣,把碗一扔,精疲力盡的躺在我身邊。側著臉看著我。
“你手腳上綁的繩子太結實了,我用瓦片根本割不斷,你先將就一下好嗎?”
我的手腳已經麻木了,割不割繩子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子,於是我點了點頭,“沒事,就這麼著吧。”
我也側著臉看她。
亦可白估計也是突然被襲擊綁來的,身上還穿著一件花裡胡哨的睡衣,臉上沒有什麼妝容,素素靜靜的倒更顯清秀。她還是紫灰色有點殺馬特的頭髮,耳朵邊沒有別花,只彆著一根老式旱菸……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這煙……?”
亦可白摸了摸,嘿嘿笑道,“來的匆忙,沒來得及選花,就問門口看門的老大哥借了一根菸插上。也比較符合現在的處境和氛圍。”
我:“……”
如果沒意外,她口中的門口老大哥大約就是綁我們來這兒的人,現在守在外面看守呢。
亦可白這個人很與眾不同,性格跟我有極端性的不一致。我很悲觀,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受到了外界壓力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縮成一團,要不原地不動,要不乾脆逃避。
可是她卻像是徹頭徹尾的樂觀主義,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憂心,她什麼環境下都能找到樂子樂呵,即使沒有樂子,她也會自己創造樂子讓自己樂呵樂呵。
“你什麼時候被綁來的?”
她剛剛說用磚瓦給我割繩子,說明磚瓦是這個小空間內唯一能找到勉強割繩子的工具,也間接說明這個地方她已經瞭解過。
她歪著腦袋笑,“比你早來熟悉環境一天。估計外面是田地,我總能聞到牛糞味。”
“原來是前輩,”我微微動了動被綁起來的手,勉強做了一個拜見的姿勢,“可是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被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