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沒法找到下手的機會,不得不放棄。他孃的!這人會是誰呢?”
司馬元顯興奮的道:“對!他孃的!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盧循對任妖女去見他感到古怪?可知此人該與桓玄是處於敵對狀態。甚麼人可令盧循要一意行刺呢?”
劉裕臉色一變,忘了司馬元顯剛說出可能是畢生第一句粗話,呆瞪著司馬元顯。
馬車隊此時駛達琅玡王府大門外,馬車停下。
司馬元顯見他神情,曉得他猜到了是何人,忙緊張的問道:“究竟是誰?”
劉裕正要答他,忽然神情-動,手舉往背後厚背刀刀把,低喝道:“小心!有刺客!”
話猶未已,車外傳來兩聲短促而慘厲的叫聲,接著車頂碎裂。
劉裕末及把厚背刀抽出來,攔腰抱著司馬元顯,撞破車門,滾出馬車外。
“轟”!
車內原先兩人坐處木屑橫飛,座椅化為粉碎,驚人至極點。
※ ※ ※
漫空槍影,照頭照面往燕飛灑去,似是功力十足,可是燕飛卻清楚感到史仇尼歸的“意向”,這些只是惑敵的招數,掩飾其真正的殺著。
早在史仇尼歸搶先攻擊,他已清楚感覺到史仇尼歸不但是能與他有一拚之力的高手,且拋開了生死,務要阻止他追殺慕容寶。只要他一個不小心在對手的狂攻下受創,縱使能殺死史仇尼歸,亦會大大影響他完成拓跋珪所託的任務。更可慮者是因要除去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不得不損耗真元,也會令他追上慕容寶的機會大幅減少。
橫看豎看,史仇尼歸的攔截,確大增慕容寶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燕飛冷哼一聲,蝶戀花斜指對手,吞吐不定,欲攻欲守,教人難以捉摸。
心思一轉間,史仇尼歸衝至燕飛身前丈許處,充天塞地的槍影倏地消散,只餘下一片烏雲似的黑影,割面而來。
那種變化像在變戲法。
燕飛也不由心中暗贊,如此強橫聰明的對手,他已久未遇上。他為人灑脫,立即把追殺慕容寶的事拋到一旁,否則如心有窒礙,稍一不慎,會陰溝裡翻船,受挫於對方手下。
蝶戀花重劈在史仇尼歸割喉而至的重鐵盾邊沿處。
“當”!
史仇尼歸遽震後退,此劍力度沉雄,綿綿如長江大河,換過別人,已消受不起。但史仇尼歸乃大燕國新一代最傑出的高手,武技猶在自恃的慕容寶之上,雖應付得非常吃力,仍勉強抵住。
若不是燕飛,此刻定會乘勢追擊,續施殺手,令對方沒法重組攻勢。可是燕飛何等樣人,掌握到這一盾並非全力施展,故而史仇尼歸吃不住自己一劍的勁力。
果然史仇尼歸把鐵盾下收,護著胸腹的一刻,長槍從盾底斜刺而至,筆直射向他的丹田位置,快如電閃,帶起破空的嘯聲,可知其力道的剛猛疾勁。
如他乘機強攻,等於把身體送往矛尖去。如此極盡詭變能事的招式,他還是初次遇上。最厲害對方是任長槍下墜,再以盾牌隔斷燕飛的視線,到長槍落到差點貼地的位置,以腳踢槍把,從下而上疾射燕飛。
燕飛笑道:“好槍法!”
一腳踢出,正中槍尖。
長槍應腳拋往兩人間的上方,車輪般轉動,發出強烈的舞動聲,直抵七、八丈的高空。
史仇尼歸見秘技被破,仍是悍勇如前,大喝一聲,擲出盾牌,螺旋著平割而來,同時拔出腰間馬刀,隨盾往燕飛殺至。
這下擲盾與先前不同,貫滿勁力,沒有絲毫保留,即使以燕飛的功力,亦感硬擋此招非常不智。
他當然有信心把盾“擊下”,可是此盾重達七、八十斤,加上史仇尼歸的真勁,配合旋轉的勢子,足可令燕飛手臂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