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嬌呼一聲,舉手摟上他的脖子。一時間除了她逐漸變軟變熱的嘴唇外,劉裕再記不起人世間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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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圭一言不發的坐到床沿,楚無暇擁被坐將起來,驚喜的道:“族主!”
月色從床鋪另一邊的花窗映照入房,形成方格狀的朦朧光影,他們則置身於房內幽暗的一方,氣氛本是寧靜和洽,卻因拓跋圭的態度變得緊張起來。
在沒有燃燈的幽暗裡,拓跋圭雙目精光閃閃打量楚無暇,沉聲道:“你是否魔門的人?”
楚無暇微一錯愕,迎上他銳利的眼神,現出悽然的神情,苦澀的道:“勉強可算是半個吧!不過隨佛爺的逝去,一切都完了,我與魔門再沒有任關係。”
拓跋圭怒道:“為何你不告訴我有關魔門的任何事,是否認為可以騙過我呢?”
楚無暇劇顫一下,兩手一鬆,被子滑下去,露出只穿上盡顯她曼妙線條單衣的上身,雙眸淚珠滾動,垂首慘然道:“因為我再不願去想過去了的事,更不想提起。族主若認為我是蓄意騙你,可以親手殺了我,但我絕不會離開族主,無暇情願死在族主手上。”
拓跋圭雙目殺機大盛。
楚無暇卻仍是神色平靜,閉上眼睛。
驀地拓跋圭舉掌劈向她額角,楚無暇嬌軀微震,卻沒有任何躲避或反抗的行動。
拓跋圭化掌為抓,改而往下捏著她修長玉頸,發出內勁,登時把她制著。
楚無暇仍閉著眼睛,雖知生死正操控在拓跋圭身上,神色卻如不波止水。
拓跋圭放鬆了手,雖控制著楚無暇的生死,但因力道大減,這美女已回覆了說話的能力。沉聲道:“為何你不告訴我有關魔門的事?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將見不到明天的陽光。”
楚無暇悽然道:“佛爺已死,魔門在北方已難有作為,無暇與魔門再沒有任何關係。無暇從沒有故意隱瞞,否則不會說出墨夷明與秘族的事。失去族主的愛寵,無暇已變得一無所有,族主殺了我吧!”
拓跋圭把手收回去,苦笑道:“你扮可憐的樣子的確很到家。’
楚無暇張開美目,柔聲道:“無暇每一句話都發自真心,我從來都不喜歡魔門的人,他們只懂為自己著想,結果是難成大事。自墨夷明拒絕出山,他的徒兒向雨田又不理魔門的事,魔門能起風雲的只剩下兩個人,一北一南。北方的就是佛爺,現在他死了,魔門對北方再沒有影響力。如果魔門能左右族主的復國,無暇絕不敢隱瞞。”
拓跋圭沉吟片刻,道:“在南方的那個人是誰呢?”
楚無暇坦然道:“此人本名連時應,乃魔門繼墨夷明後最傑出的人才,但其心狠手辣處,遠超過墨夷明,善於權謀,在魔門中的地位,猶在佛爺之上。佛爺創立彌勒教蕩平北方佛門,亦是由他在暗中一手策劃。”
拓跋圭搖頭道:“從未聽過有這樣的一個人、此人武技如何?”
楚無暇道:“在魔門中,撇開墨夷明不談,連時應是唯一能令佛爺在各方面都佩服的人,於此可見他的本領。如果我說出他現在的化名,保證族主知道他是誰。”
拓跋圭道:“這麼說,他該是大有名望的人,你是否不打算說出來呢?”
楚無暇道:“無暇還怎敢隱瞞?不過我透露他現在的身份,等同背叛魔門,縱使我再非魔門之徒,也犯了他們的大禁忌。所以族主將來如要拋棄無暇,請親手處決無暇。無暇寧願被族主殺死,也不願落入魔門之手。”
又嘆道:“事實上我把佛藏獻給族主,肯定已觸怒魔門,這正是我須服用寧心丹的理由。族主明白嗎?”
拓跋圭終於軟化,苦笑道:“好哩!不要再提‘死’這個字成嗎?說吧!連時應現在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