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力在我們之上,又佔上游之利,我們恐怕沒法擋著他們。”
劉裕沉吟道:“一般而言,我們確處於下風,幸好現在的情況不利聶天還,他正處於前後受敵的劣勢裡。若他盡出全軍來攻擊我們,辛苦建起的寨壘將要拱手讓人。所以只要我們守得穩如鐵桶,將成為聶天還嚴重的威脅。”
江文清本身智計過人,仍沒法掌握到劉裕正在心內構思的戰略,暗忖難怪謝玄這麼看得起劉裕,派他一人來助自己,已勝過千軍萬馬。歡喜的道:“請劉兄指點。”
劉裕凝望煙雨迷濛下的穎水,深吸一口氣道:“我們仍以小湖作基地,然後於入口處設定堅固壘寨箭樓,以保出入口暢通無阻,聶天還雖明知我們藏身湖內,但豈敢把戰船駛上狹窄的水道。若他在出口外部署戰船,我們便以小艇在晚上偷襲。若他敢登陸來攻,更正中我們下懷。我會趕往邊荒集,調來一支千人部隊,如此縱使楊全期派兵來助聶天還,我們也有抵抗的實力。現在主動權操在我們手上,聶天還和楊全期又顧忌徐道覆,不敢輕舉妄動。”
江文清暗罵自己胡塗,怎會想不到此法,難道自己竟對此男子生出倚賴之心,仰仗他為自己出主意,俏臉不由熱起來。
偷瞥劉裕一眼,幸好他似是全無所覺。她忽然感到劉裕變得好看起來,他粗豪的面相本帶著一種她並不欣賞的樸實,可是因她領教到他的機智多變,這種予人樸實無華的外觀,反構成他獨特的氣質,令人感到他的沉穩和堅毅卓絕的頑強鬥志。
劉裕往她瞧來,江文清忙避開他的目光,一顆芳心不爭氣的忐忑躍動。
劉裕訝道:“文清小姐認為這不可行嗎?”
江文清不願他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忙壓下心中波動的情緒,掩飾道:“我是在擔心荊州水師會艇而走險,先封鎖穎口,再派船北上來對付我們。”
她聰慧過人,隨便找到合理的說辭,以隱瞞心事。
劉裕果然沒有察覺,道:“小姐放心,若我所料不差,荊州水師該奉有桓玄嚴令,絕不北上穎水。因為桓玄能否剋制建康,全仗水師的實力。以桓玄的為人,絕不會如此魯莽。何況任何人也認為聶天還可以獨力應付任何水上的挑戰。”
江文清暗鬆一口氣,點頭道:“應是文清過慮了。”
劉裕點頭道:“小心點是好的。哈!有幾艘糧船折返呢!”
在細雨茫茫的河道上,三艘糧船出現前方,由於沒有載貨,船速極快,遇上他們時想掉頭已來不及。
警號聲響徹整個河段。
劉裕大笑道:“只要俘虜足夠糧船,便可把船串連成攔河障礙,上面堆放淋上火油的木材,該可抵擋敵人第一輪的攻勢。”
江文清忍不住再瞥他一眼,暗贊對方頭腦靈活、思慮的快捷。
同時毫不猶豫,發出劫奪敵船的指令。
小建康的大小房舍,住滿被鎖上腳鐐的荒人俘虜。
沒有得到批准,俘虜均不準踏足門外半步。街道上由百多名天師軍輪班防守,主要在通往北大街和碼頭區兩端的出入口設定關卡防守。小建康的外圍築起十二座箭樓哨塔,團團包圍小建康,高起五丈的木造樓塔,每座均有四個燕兵駐防。
由於兵力不足,對於俘虜在屋內幹甚 ,大多數時間都是沒有人過問。
但天師軍偶而也會作突擊性的檢查巡視,以防俘虜們有違規的行為。
在如此情況下,俘虜除了作苦工外,生活仍不算太差。
燕飛和屠奉三從新挖掘出來的地道進入小建康。這條地道非常簡陋,只以木幹木板支撐,又沒有通氣口,幸好長度不足十丈,仍難不倒真正的好手。不過卻休想作大批人進出的快捷方式,因為在地道的漆黑裡,一不小心撞倒任何一條支撐的木柱,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