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在營救紀千千主婢一事上,傾力支援。
拓跋儀像變成另一個人般,生氣勃勃的代答道:“只要慕容垂離開滎陽,不理他有否把千千小姐主婢帶在身旁,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姚猛比任何人更著急紀千千的事,事實上整個夜窩族對紀千千已生出近乎盲目的崇拜,更視紀千千被擄走為必雪的奇恥大辱。此時他既興奮又擔心,焦急地問道:“假如慕容垂只派人去收復平城,我們豈非好夢成空?”
劉裕盡顯其過人的軍事上的才智,淡淡應道:“假設慕容垂派出的軍隊遭到慘敗又如何呢?”
鬧哄哄的大堂倏地靜下來,人人心兒“砰砰”的狂跳著,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唯一的可能性。
忽然間慕容垂再不是那樣可怕,也再不是無懈可擊。
慕容垂的弱點在北線,拓跋珪的攻陷平城,正顯示慕容垂的勁敵已經崛起,還直接威脅到慕容垂所統轄的不容有失的京城。
卓狂生總結道:“議會到此結束,一切待小飛回來再作商討。對付彌勒教一事依計而行,由老屠作總指揮,各位請舉手表決!”
十名議會成員,同時舉手贊成。
卓狂生呵呵笑道:“散會!”
第十章 兇蹤再現
燕飛沿穎水西岸趕往邊荒集,河上不時有舟船往來,顯示出邊荒集已回覆南北貨運貿易中心的盛況,心中欣慰。
雖然從江凌虛的遺言得悉竺法慶練成魔功,他仍是一無所懼,卻也不是沒有戒備之心,且深思為何竺法慶會把自己視為下一個除去的目標。
江凌虛並不須危言聳聽,因為燕飛曾參與謝玄在建康擊殺竺不歸之役,縱然他沒有出手對付竺不歸,但以彌勒教的睚毗必報,與他燕飛已是勢不兩立。
回想江凌虛臨終的情況,似有很多話要告訴自己,只恨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他盡情傾吐。當他說出自己是竺法慶下一個要殺的人,似還有下文,但旋又想到破竺法慶的魔功更為重要,於是轉到丹劫上,到想到燕飛根本沒有可能尋得不知所蹤的丹劫,又或得到丹劫仍沒有可能服用,一時心灰意冷下再沒法堅持而斷氣,於是令他的遺言變得支離破碎,不能構成完整有用的情報。
江凌虛究竟想告訴他什麼重要的事呢?
彌勒教憑什麼得到慕容垂的重用?在滎陽燕飛親眼目睹尼惠暉的威勢,與慕容垂更有密切的關係,他們就像朋友般有商有量,合作無間的一起對付他燕飛。
他想起赫連勃勃。
事實上慕容垂和彌勒教一直是夥伴的關係,因為赫連勃勃正是竺法慶的大弟子,而赫連勃勃更是慕容垂進攻邊荒集的先鋒軍。
赫連勃勃在邊荒集的胡作妄為或許曾觸怒慕容垂,不過慕容垂為了應付拓跋珪此一心腹大患,權衡輕重下,只好繼續在各方面支援赫連勃勃。
在如此情況下,拓跋珪攻打赫連勃勃的統萬城,當不會如想象般輕易,尤其拓跋珪現在與慕容垂已撕破臉皮。
彌勒教在北方勢力龐大,把佛門根深蒂固的勢力摧毀得體無完膚,如慕容垂全力支援赫連勃勃,對羽翼初成的拓跋珪會構成嚴重的威脅。
忽然間,他曉得與彌勒教的鬥爭,已變得與營救紀千千和小詩的事有直接關連。
慕容垂正在玩手段,千方百計的在奪取紀千千的芳心。
要生擒他燕飛,是要證明給紀千千看燕飛只是失敗者,粉碎燕飛在紀千千心目中無敵英雄的形象,讓紀千千親睹他落難的窩囊樣子。
假設生擒他不成,只好借彌勒教之手殺死他,如此可斷去紀千千對他的痴念,而紀千千也很難怪罪慕容垂,因為一切都可推在竺法慶身上。
殺死他燕飛,既可打擊拓跋珪,又可重挫荒人的鬥志和士氣,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