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派系將領。不過據聞劉爺亦在妒忌你,只有孫領認為玄帥沒有看錯人。”
劉爺便是北府兵參軍劉牢之,是劉裕的頂頭上司,軍中慣以劉爺來稱呼他。至於孫領就是劉牢之麾下大將孫無終,劉裕是由他一手提拔,可算是劉裕半個恩師。
劉裕早猜到會有此情況,更令他感到若要在北府兵混下去,便不得不借助曼妙對司馬曜的影響力。
順口問道:“你和其它兄弟又怎麼看我劉裕?”
彭中肅容道:“在軍中誰人不服你老哥。你更是淝水之戰的大功臣,不過上頭的人怕你攀過他們的頭,所以故意貶低你的功勞。若我不是站在你的一邊,根本不會提醒你。”
又再放輕聲音道:“玄帥看人或者仍會有偏差,可是安公看人怎會看錯,現在人人都在心底下支援你,只要你再幹幾手漂漂亮亮的事出來,誰還敢說餿話。”
劉裕心中升起希望,謝安的影響力可不是說笑的,自己或許仍有一線機會。
想到這裡即坐言起行,立刻從車廂鑽出來。
彭中吩咐手下讓出戰馬,關心的道:“你的傷勢如何?聽王管家說,他們是從路旁把你抬上馬車的。”
劉裕飛身上馬,笑道:“你看我像受過傷的人嗎?”
彭中笑道:“只要我把你從孫恩手底下逃生的訊息傳開去,保證可轟動廣陵。你該怎麼謝我?”
劉裕心情稍有好轉,哂道:“酒可以請你喝,嫖則必須自資,這是規矩。”
眾北府兵齊聲鬨笑。
劉裕心忖自己乃最明白他們好惡的人,不像久居高位,與他們疏離脫節的劉牢之或何謙。淝水一戰早奠定他在軍中的地位,謝安的首肯更是自己能否坐上北府兵大統領的關鍵。
謝安的看法,不但可以影響北府兵,更可以影響民眾和高門權貴。
只要自己不犯天條。
想到這裡,暗抹一把冷汗。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差點因兒女私情誤了大事,辜負了所有人對他的期望。
蹄聲響起。
王淡真在十多名家將隨侍下往他們馳來,神色平靜,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眾人連忙施禮致敬。
王淡真客氣地回禮,盡顯高門貴女的修養氣度。
最後目光落在馬上的劉裕處,訝道:“劉大人因何不留在車內休息呢?”
劉裕差點敵不過她明亮的眼神,道:“請小姐見諒,我要先一步趕回廣陵,彭中將會沿途為小姐打點一切。”
王淡真嬌軀微顫,其它人都沒注意到,只有劉裕看在眼內,差些兒又改變心中壯志。加上一句道:“安公病倒了。”
王淡真“啊”的一聲,驚呼失色。
劉裕曉得再不離開,大有機會永遠回不到廣陵去。
拍馬前行。
轉瞬奔遠百多步。
在車隊前方的過百北府騎兵,見到劉裕齊聲歡呼致敬,向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喝采。
劉裕揮手道別,健馬放開四蹄,沿驛道縱情飛馳。
突然而來的熱戀,又突然之間結束。
孤身上路,正是他目前處境的最佳寫照,王淡真將會成為他生命襄最難忘的傷情片段,前路則是漫長而艱苦。
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只有倚靠自己的努力,他的理想方可望有一絲實現的機會。
第五章 鎮荒之戰
燕飛倏地收止,昂然立於被譽為南方第一人,高踞外九品高榜前茅,數十年來聲威有增無減的“天師”孫恩身後十許丈處。
孫恩負手卓立,雙目情深無限地俯瞰整個邊荒戰場。
喊殺聲從小谷方向潮水般陣陣傳過來,同時一道火龍正向鎮荒崗的所在隨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