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知有沒有。
屠奉三接丹的手麻痺起來,又生出酥軟的古怪感覺,顯示出李淑莊的魔功,絕不在他之下。
屠奉三不驚反喜,因為他們並不是要作生死決戰,關鍵在於李淑莊有沒有把他生擒活捉的本領,如果李淑莊自問辦不到,只好乖乖的和他進行交易。
李淑莊雙目掠過驚訝的神色,旋又微笑道:「道兄果然有談交易的實力。」
屠奉三兩指運勁,丹丸化為碎粉從指間灑往桌面,雙目殺機遽盛,沉聲道:「夫人太過分了,竟想不付出任何代價,便要得到我的黃金寶方?」
李淑莊若無其事的道:「道兄並不是第一天在江湖裹混,當知道談交易有談交易的資格,說出你的條件吧!」
屠奉三探手取回小瓷瓶,收在袍袖內,冷笑道:「夫人才是不懂江湖規矩,競不明莊閒之別,主客之分,我關長春又不憂柴憂米,不須看你的臉色做人。交易就此告吹,夫人要逞強動手,還是和平離開,悉從尊意。」
這一招叫以退為進。
事實上李淑莊的反應和行為,盡在任青娓估計之內,如此方能向她開出更辣的條件,令她上當。
眼前局面得來不易,如果不是高明如屠奉三者,肯定優勢會盡傾李淑莊的一方,由她主控情況。
李淑莊的秀眉輕蹙起來,現出一個可使任何男人心軟的歉疚表情,柔聲道:「現在奴家更欣賞道兄哩!淑莊最愛霸道強橫的男人呢!如果我還是口不對心,教我李淑莊五雷轟頂而亡。道兄不惜遠道而來,也不想空手而回吧!」
屠奉三哈哈笑道:「立誓對我能起甚麼作用呢?夫人認為我仍可以信任你嗎?」
李淑莊聳肩道:「對二十四條丹方,我是志在必得,道兄是老江湖,儘可開出苛刻的條件,教淑莊不能從中作手腳。道兄是明白人,該曉得我的心意。」
屠奉三從容道:「如果夫人認為有能力把我性命留下在這小亭內,夫人肯定會犯另一個錯誤。」
李淑莊興致盎然的道:「聽道兄的語氣,似是除武功外,尚有可倚仗的東西,對嗎?」
屠奉三淡淡道:「夫人猜中哩!」
話猶未已,「噗」的一聲,桌面爆起一團濃得化不開,帶著強烈腥味的黑色迷霧,迅速擴散,席捲方亭。
李淑莊嬌叱聲起,黑霧裡傳出拳掌交接、勁氣激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一會方歇下來。
黑霧在寒風吹拂下逐漸稀疏後,重現兩人的身形,仍是安然隔桌對坐,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事實上屠奉三心中大懍,對李淑莊的魔功,他已儘量高估,但她顯示出來的功架,仍要比他猜想的更要高明。
這顆毒霧丸是逍遙門鎮門法寶之一,乘敵人猝不及防下使出來,既有障目之效,毒素更可從敵人面板滲入體內。由於屠奉三事前服下解藥,故可不受影響,還可出手令敵人無暇把毒素排出體外,致被大幅削弱戰鬥力。可是李淑莊不但一邊對抗毒素,還可著著封死他施盡渾身解數的狂攻,只此便可看出李淑莊武功至少勝他一籌。
恐怕要燕飛出手,方可以把她收拾。
李淑莊仍是那副嘴角含春的動人模樣,抿嘴笑道:「人家相信哩!道兄還不開出條件,難道要等到天明嗎?道兄有所不知,淑莊到這裹來赴約,作出了多麼大的犧牲,否則這一刻便該在皇宮內享受宮廷的宴樂。」
亭子內的黑煙已然消散,迷霧卻蔓延至亭外去,令亭子似變成了世上唯一實在的處所,情景詭異迷離。
屠奉三頗有初步取得勝利的感覺,剛才的手段,只是讓李淑莊清楚知道他有隨時全身而退的本領。此亭位於燕雀湖旁,並不是胡亂挑的,而是看中可借水遁的優點。
屠奉三亦從李淑莊說的話,猜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