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略早擬好,只要加上臨場的靈活應變,便可逐一付諸實行,直至攻入有燕飛潛伏的東大街。
燕飛是邊荒的一個神蹟,膽大心細,能人所不能,必可和他們配合無間。對荒人來說,能光復邊荒集,已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對他來說,只是個起點,未來的道路仍是漫長而艱困,充滿不測的變數。
有時他真的感到肩上的重責令他負擔不起,可是當想到謝玄,想到北府兵無助的兄弟,想到屠奉三、江文清,還有淡真,他會立即拋開-切疑慮,振起鬥志,堅持下去。
最後的勝利何時才會降臨列他劉裕身上呢?
這是無從估計的事。
可是他絕不會忍辱偷生,縱使他仍有邊荒集這退路。
寧願戰死,他也不會做逃兵,否則怎對得住看得起他的人。更何況已失去了王淡真,只有在復仇雪恥的路上一步步掙扎前行,生命才有意義。
眼前等待著他的是邊荒集的反攻戰,他是不會退縮的,直至最後一兵一卒,他仍要作戰到底。
轟轟烈烈的戰死,怎都勝過屈辱含恨的活下去。
可是一旦收復邊荒集,他爭霸天下的大業將全面展開,他會清除所有擋路的人,直至最後的勝利牢牢地緊握在手上。
第二十四卷
第一章 傾吐衷曲
慕容垂到達時,風娘正指揮女兵為紀千千主婢搭起營帳,好讓她們休息。紀千千面無表情的看著慕容垂來到身旁,不發一言。
小詩施禮退到風娘身邊。
慕容垂微笑道:“千千仍怒氣末消嗎?”
紀千千淡淡地道:“有甚麼好生氣的?皇上不累嗎?”
慕容垂向風娘打個眼色,待後者領小詩避到遠處,苦笑道:“我是來向千千送禮賠罪的。”紀千千訝然瞧著慕容垂,秀眉輕蹙道:“送禮?”
慕容垂流露出誠懇的神情,嘆道:“我這份賠禮與別不同,是有關邊荒集的最新訊息。”紀千千“啊”的一聲嬌呼。
慕容垂喝道:“牽馬來!”
親兵們連忙把兩匹戰馬送至兩人身前。紀千千踏蹬上馬,隨著慕容垂策騎出營地,直抵附近一道小河旁,然後沿河奔往上游,穿過一片疏林後,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小湖,在晨曦剛露的時刻,湖岸樹木茂密,一片蔥蘢,掩映入湖,格外清幽。於奔波一夜後,驟然見列眼前漣漪泛碧,浮光躍金的動人湖景,實在令人心曠神怡、渾忘塵俗。慕容垂放緩馬速,打於號著追在馬後的親兵散往四方把守,然後偕紀千千下馬來到湖岸旁。輕風徐徐拂過小湖,吹得兩人衣袂飄揚。
慕容垂嘆了一口氣。
紀千千走到露出湖面的一方平滑大石坐下,伸個懶腰,道:“皇上似是心事重垂哩!”慕容垂坐在她左後側的石塊上,苦笑道:“如果我能夠分身為二,當不會有任何煩惱。”紀千千望著湖水,一群魚兒正無憂無慮的在水襄追逐嬉戲,她不由想起“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兩句話。心忖雖然不曉得魚兒們是否真的沒有憂愁,可是它們的自由自在,卻是自己最渴望的生活方式。道:“邊荒集之戰是否有結果了?”
慕容垂搖頭道:“戰事雖尚未開始,但卻有新的變化。”
紀千千道:“新的變化?”
慕容垂面向湖水沉默不語,紀千千可肯定他不是在看湖裡的遊負,而是陷入沉思之中。她可以想象到慕容垂內心的矛盾和為難處,因為他們足處於對立的位置,她的好訊息便是慕容垂的壞訊息、不過她清楚慕容垂的胸襟,要不就完全瞞著她,否則必會坦誠相告。同時心中奇怪,天下間竟有他慕容垂解決不來的事。荒人在兩次遭劫後,仍有可今他擔心的反擊力嗎?慕容垂心情沉重的道:“最近邊荒發生了一件轟動南北的異事。”
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