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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顏正暗下著決心要張口求他,結果,被他這麼一弄,不由怔住,身子本能地往後躲了躲,喏喏應“是”。
李闖見狀,微微皺了眉,但轉而一想也正常,她年紀還這樣小,害怕自己也是正常,便又問道:〃你何時生辰?”
宋歡顏深提一口氣,抬頭迎上李闖的目光,輕聲回道:〃回殿下的話,民女生於八月初五,卯時。”
李闖聞言,咦了一聲,說:〃你正巧比本王晚上三天。”雖說是同月卻不同年,李闖今年已有十八歲整,足足比宋歡顏大了五年。
宋歡顏聽他這樣說,不知自己該怎麼回答,只是垂首無語。身旁這個人,不過才見過幾面而已,可卻掌握著自己一生的命運。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心知自己只有保持著矜持疏冷的態度,才能多爭取一些時間來想辦法。幸好,李闖此時有傷在身,無心繾綣纏綿,只是留下宋歡顏陪自己說話解悶。
李闖問了她一無關痛癢地瑣碎事,其中大多是青州的風土人情,惟獨不提她的家裡人,家中事。
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轉眼過了半個時辰,李闖似乎又有了些睏意,好半響才緩緩地說出一句話來。宋歡顏時不時地應一句,目光轉到李闖的臉上,發現他竟已閉上眼睛,好像打算又要睡了。
宋歡顏見狀,猶豫片刻,方才抬手將他身上的薄被往上緊了緊。李闖沉闔雙眼,突然輕聲說道:〃你且去吧,明日一早再過來陪本王用膳。”
宋歡顏聞言,微微頜首,應了聲“是。”
傍晚時分,尹夫人再次過來看望宋歡顏,宋歡顏正欲起身詳問,卻見她的身後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尹夫人故意將旁人支走,迎春紅著眼圈,快步跑到宋歡顏的跟前,輕聲道:〃姑娘,您受委屈了吧?熱書庫不少字”
“噓。”宋歡顏聞言,先是擺手要她噤聲,隨即走到窗前,透過窗縫想院外張望一番,回過頭來,緩了緩神情道:〃咱們說話得小心些。”說完,她又看了尹夫人一眼,滿臉感激道:〃多謝夫人,歡顏萬分感激。”
尹夫人擺擺手道:〃區區小事,不足為謝。你們倆有話快說,免得等會兒被孫公公的人瞧見。”
宋歡顏應了一聲,忙攜著迎春來到內間落座,詢問起家中的情形如何。
迎春一向不說謊話,她實話實說道:〃婆婆很惦記你,老人家急得嘴角都起水泡了。好在,尹大人說了,會隨時派人送訊息過來。”
宋歡顏聞言,輕輕咬一咬嘴唇,接著道:〃你回去告訴奶奶我沒事,讓她別擔心,保重身體。過陣子我一定想法子回去看她。”
迎春點點頭,又道:〃嗯,我拿了些衣服和日用品過來,姑娘看看有什麼缺的,過兩日我再給你送過來。”
宋歡顏神情黯然道:〃這裡吃住都好,你們不用惦記我。”
迎春好像能看透她的心事一般,用手背抹抹眼角,道:〃姑娘自己多多保重,我一定把婆婆照看好,不讓你操心。”
宋歡顏聞言,緊握她的手,輕輕嘆喟了一聲道:〃好迎春,家裡就交給你了。”
從這往後,迎春每隔三五天的工夫就偷偷過來一趟,一邊給宋歡顏送些東西,一邊又幫她給家中人捎話,料理家事。
孫長海略有所覺,卻故意睜一眼閉一眼,只作未見。這會,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李闖在青州遇襲的事,因為控制得及時,還未傳到京城。主子沒有回宮的打算,孫長海還得忙著準備繼續南下的諸多事宜。
宋歡顏和家裡有了聯絡,心裡總算是踏實一些,只是,每天面對李闖之時,還是小心翼翼地,格外謹慎。李闖待她也算寬和有禮,偶爾兩人有獨處之時,並無太過逾越的地方。李闖不是沒有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