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時我以為我們擁有著相同的立場,可以相互幫助。”
“你的口氣聽起來似乎我給你們造成了阻礙?”
“是的,沒錯!”
“所以之後我就後悔了。”
“早知道你那麼麻煩,我就該坐在Ravenclaw的陽臺上一邊參加茶會一邊在腦子裡構想你被打敗的畫面;再不然也該等Harry Potter用蛇怪的牙毀掉你容身的筆記本再出現弄暈他。”
“放棄他吧……”
“無論是金錢財富、威望尊嚴、一日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甚至是Ministry of Magic部長的位子……”
彷彿是妖魔的蠱惑之語,讓人忍不住隨著他的話語去想象他描述出的美妙畫面。
聽到那樣的話一瞬間確實有些失神。
不是為了他所許諾的榮光,只是想起最初在Room of Requirement(有求必應室)遇到那個人的情景。
“我拒絕。”
生平第二次,我那麼認真地看著一個人的眼睛堅定決絕地。
拒絕同一個人的邀請。
無論前路是鎦金的王座,是華美的殿堂;或者是陡峭懸崖,是無邊地獄……
我選擇了。
選擇了……
就不會後悔。
他並不惱火,也不氣餒。
只是一貫的那麼笑著。
恣意飛揚,得意非凡,彷彿鋒芒畢露的劍鋒,帶著濃厚的邪惡意味。
“如此堅定不移的忠誠,我很欣賞。”
“想要我為你效勞?”
我嗤笑,接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
“——除非‘他’死。”
“好,”他帶著詭異的笑意應道。“記得你說的話。”
仿若陷阱。
二年級因為某人不在而發生的那些記憶片段在眼前晃來晃去,彷彿在向我昭示其中的蹊蹺。
我低下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心口好像被人狠狠楸了一下那麼痛。
又似乎原來燃燒的篝火被大大地澆了一壺水,把那火全部熄滅,連剩下的柴薪都被完全打溼,無法使用。
“……早就知道——他回不來了……?”
“不,在這之前我也不知曉。”這次他沒有為難我,而是很爽快地用陰霾地聲音回答。
“以那本筆記本為容器的我,是他最早的,嘗試性的作品。所以對於本體在後來的那些魂器製作途中做了什麼手腳,我也不知道。”
“我們畢竟是魂器而不是本體,本體的Lord Voldmort也有過復活的他是否是真正的自己的疑問。不過很顯然他後來想到了辦法解決。”
“他……知道嗎?”
我茫然到問道。
其實這些答案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依舊固執地追問,儘管知道已經挽回不了。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
我眨了眨眼,眼眶泛著溼意。
我捂住嘴。
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這個人的面前哭。
深吸了一口氣,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轉身向Room of Requirement(有求必應室)外走去。
“等一下,你去哪兒?”
我頓住,沙啞著喉嚨回答。
“回家。”
“我要回家。”
本來就不是屬於他的東西,自然沒有所謂的失去。
他告訴自己從未對那個男人有過敬畏和仰慕之外的感情,也從來沒有期盼過任何註定不會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