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蘇五兒對他無情無愛,恕臣寧死不能從,請陛下收回成命。”奚自涯編著‘蘇五兒’這個身份的說辭,說得連自己都有些不信了,寧死不從真真是說重了吧,以她瞭解的蘇五兒可沒有這等節氣。
“好個寧死不從。你可是有了別的中意的人?”司馬卿嵐問的雲淡風輕,但這其實是她一直想問蘇五兒的,她想要搞清楚奚自涯與蘇五兒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只是奚自涯要說有心上人,恐怕司馬卿嵐更不會考慮取消了這門皇親了。她的婚姻都是底下的人逼出來的,難得有個臣子被她反過來逼了婚,這樣痛快的事放過了豈不太可惜。
“意中人尚且還沒有,以後即便有了也絕不會是暮觀瀾。”奚自涯說這話時言辭閃爍,她也沒有十足的底氣,自己的意中人她不願想也不敢想。
“朕倒是好奇,以觀瀾的條件你都覺得配不上你,放眼朝又還能有誰能呢?蘇五兒你的眼界倒是高的很呢!”
“王爺是朝中翹楚,天家貴胄,臣自愧高攀不起。況且蘇五兒已在朝中為官,更加無心男女之事,還請陛下明鑑。”這一句句說得倒是恭敬,奚自涯一副要報效朝廷的模樣,看得讓司馬卿嵐覺得有幾分真切。
“無心男女之事……我朝女風盛行,你莫不是看上哪個女子了?”司馬卿嵐不甘心,她今天非得要把眼前這個蘇五兒給問出來不可。‘奚自涯’已被自己封了皇妹,她得不得的人也不允許別人去惦記。
這一句話頓時讓奚自涯心中冒起一股無名之火,身為當朝天子說出如此不得體的話,當真是受了蓮白衣不少耳濡目染吧!蓮白衣那無恥的女人搶走了自己的母親,喜歡女子這樣的事她奚自涯怎會做,這簡直就是羞辱。
“罔顧常倫的事只有畜生才做得出來!”奚自涯憤然,眼中已滿是怒火。這眼神只讓司馬卿嵐覺得太過印象深刻,在碩人島奚自涯大鬧書院時也是這樣的眼神,不會錯的,那怨恨間雜著壓抑的孤獨,讓人如此難受又難忘的眼神。
“就連眼神都一樣,你怎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喜歡上一個女子?”司馬卿嵐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更加不能理解。蘇五兒與奚自涯兩人有著很深的羈絆,可‘奚自涯’一面又對自己那般赤誠熱烈,是為何?
“我沒有!我沒有!我絕不會成為那種無恥的人!”像被人揭開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奚自涯失去了冷靜衝著司馬卿嵐大吼道。是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在她六歲那年在軍帳中偷看到蓮白衣與她母親纏綿悱惻的那一幕起,她就對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事深惡痛絕的!她絕不接受任何人去玷汙她的母親,她無法接受一個女人搶佔自己的母親。那事之後沒多久,她的母親就拋棄了她跟蓮白衣走了,而年幼的她被送到了桃花門。
“無情的人,讓她拋棄一切的人!拋棄一切怎配稱之為愛!都是謊言,可笑!可笑!”奚自涯有些魔怔的唸叨著,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眼球里布滿紅色的血絲。十五之期將近她的意識已被這副蘇五兒的軀體蠶食得支離破碎,一直以來是靠她強大的精神力和君姒的血在支撐著,如今這樣痛苦的記憶被重新喚起讓她再也撐不下去。
“蘇五兒,你……你冷靜一點!”
“哈哈哈……你們都是一樣的人!”奚自涯心魔漸起,這種狀況是換魂以來她第一次出現,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意識。說完她奪門而出,只是沒走兩步人就倒下了。
“來人!給朕找太醫!”司馬卿嵐跟著她出來,這樣發狂的反應讓司馬卿嵐沒想料到,真要把這丫頭逼出個好歹來,姑姑肯定要責怪,蘇丞相那邊也說不過去。也罷也罷,到頭來她還是親自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求打分~~~~
☆、未得到愛何來慷慨
司馬卿嵐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心中已在盤算著別的事情。幾天不醒依照蘇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