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何方。
“但為何昨晚要在她脖子抹一刀?”天寐的聲音依然平靜無波,但在平靜的底下,漠風感到一股暗流的湧動翻騰,天寐心中是有怨的,漠風整個人僵在了一旁,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天寐莫非已經知道——
“我不是一個沉迷美色的人,對她百般寵愛,只因她對我很重要,漠風,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別傷害她,你害她一刀,如同割我兩刀,如果你殺了她,與取我性命有什麼區別?”
漠風靜靜的佇立在山洞前,直到天寐已經離去很久,他依然紋絲不動,割她一刀,如同剜他兩刀,這感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晰,他後悔了,後悔剿滅巨狼幫一行,為何帶上她?如果將她留在逐月樓,哪有今日的煩憂?
回到寢室,七寂平靜地重新清洗包紮傷口,這些年在刀風劍雨中闖過,這區區箭傷她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她有點埋怨自己今日太沖動了,下次都不知道天寐還肯不肯帶她到處去,不過此行雖然受了點皮肉之傷,但還是值得的,畢竟對逐月樓的地形機關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小寂——”天寐在門外輕輕敲門,他呼喚的聲音輕柔而焦慮。
“李大夫,寂壇主腿上的箭已經拔了,麻煩李大大看看。”七寂開啟門的時候,不但看到天寐,還看到慈祥的李大夫,漠風不是不許李大夫過來嗎?
“不用勞煩李大夫了,我已經包紮好了。”七寂淡淡地說,雖然她是這樣說,李大夫還是很盡心地察看了一下七寂的包紮情況。
“寂壇主包紮得比老夫還在行,這傷沒有傷到要害,過些時日就回痊癒,副樓主不需要擔心。”聽到李大夫這樣說,天寐才放下心來,送李大夫出門。
“疼嗎?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衝亂撞。”天寐輕輕撫摩著七寂的髮絲,雖然有責備之意,但聲音卻溫柔而疼惜,但著暖人心窩的暖流。
“我以為這些機關只是嚇唬人,並且我想我的武功那麼厲害,就算是有機關也傷不了我分毫,所以才大著膽子試試,你不會因為這次,以後都不許我出去了吧?“七寂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那樣低下了頭。
“你真的想去,我又怎會拒絕你?但下次真的不能亂跑了,這次如果我離得遠點,你就被射成刺蝟了。”天寐一臉後怕地說,但手卻寵溺地戳了一下七寂的鼻尖,七寂有點想躲,七寂還是不習慣如此親暱的動作。
“他不是不訐李大大來看我嗎?你怎敢帶李大大來。”七寂想起漠風今日的冷漠無情,聲音也帶上微微的怨氣。
“漠風不是專門針對你,他平時對別人也是如此,你別往心裡去。”天寐笑著說。
“嗯”七寂乖巧地點頭。
“你腳受傷了,我今晚留在這裡照顧你好不好?自從你來了這裡,我覺得清風居空蕩蕩的,一睜開眼睛就想見到你。”天寐一邊說一邊很自然地往七寂的床躺下去,七寂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今晚要留在這裡?
“我的腳沒什麼事了,不需要照顧,何況我這床小,睡不了兩個人。”之前七寂想盡辦法想天寐留下來過夜,但當天寐主動想留下來,她心裡又說不出的抗拒與慌亂。
“床小點不更好,這樣我不是可以將小寂抱得更緊,又或者我在你上面,不用佔任何地方,可好?“聽到天寐如此曖昧露骨的話,七寂白玉般的臉龐頓時紅通通的一片。
“你怎麼那麼像巨狼幫那群男人,他們也經常說這些話。”七寂的聲音淡淡的,但她一句話將天寐的好心情擊得粉碎,他不就是跟她調一下情嗎?怎麼在她眼裡就變得那麼不堪?還跟巨狼幫那群色狼、惡狼一般?天寐訕訕地鬆開了手,他說的話真的那麼無恥嗎?
“我跟他們怎會一樣?別的男人這樣對你說就是無恥,你大可一劍劈死他,但我可不同,我這樣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