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身上流的血太低賤,不配冠上他們的姓氏。”他隨意地挑開她衣領,撫觸她光潔的頸項,“至於那位禁慾幾十年的南宮和尚,是我的監護人,他把這房子給我,隨我在這裡頭幹什麼都不過問,為的是就近監視我。”
聽他喚那位南宮璟為和尚,美女吃吃笑了,五分酒意讓她沒聽清楚他剩餘的話,“誰說你低什麼了?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男人。我和我朋友來這裡玩兩個月了,每晚都看你帶著不同的女人上樓,我們打了賭,看誰能第一個成為被你邀請的幸運兒……”
“能受到美女的注意,是我的榮幸。”他幾乎縱聲大笑了,就是有這些可愛熱情的女子,他才能不虞匱乏啊!
美女腿兒逐漸酥軟,難耐地貼往他懷裡,“我好暈,想躺下來……”
他樂意接受她的暗示,打橫抱起她,步上階梯。
他們上到二樓,進入一個佈置簡單的房間,房內有一桌兩椅,一張鋪著潔白床單的單人床,此外別無他物,樸素得不像臥室。視窗飄動著白色紗簾,窗外樹上的掛燈幽幽發亮,映照一室清冷。
他將美女安置上床,拉開她衣襟,讓她裸露出大片肩頸的細嫩肌膚。
她不忘提醒,“要做保護措施哦,我可不想懷孕。”
“沒那必要。”他俯下臉,含住她的唇。
“怎麼沒必要——”她唇上突然一痛,卻是被他咬了一口,她來不及抗議,眼皮就慢慢垂下。
他滿意地舔掉齒上的血,“你的味道挺不錯的。”
吸血鬼的牙齒會分泌一種類似麻醉藥的物質,注入獵物的血液,能令對方瞬間昏睡,減少抵抗。
他伸指划著她裸露的肌膚,像饕客估量著該從哪一處開始享受這道美食。
“嗯,還是老位置吧。”
他扣住美女頸項,薄美的唇微啟,露出狹長銳利的犬牙,準備戳入她肌膚,享用她鮮美的血液——他身形猛地一頓。
有點不對勁。
他環顧房間,房內唯有他與昏迷的美女,寂靜無聲,但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碧眸逐一掃過房間角落,最後停在視窗。窗戶有往外延伸的平臺,平臺不大,不過要是有誰想站在上頭,空間是綽綽有餘了。
他自白紗簾的縫隙間盯著無人的平臺,慵懶揚聲:“誰在那裡?”
白紗簾輕緩飄動,無人應聲。“好話不說第二次,你不自動現身,讓我過去逮人的話,我可不保證會怎麼對付你哦?”
他話聲甫落,猝然“颼”地輕響,一股勁風穿透紗簾筆直向他射來,刮過他頰畔,卻是一道銀白色的光芒,落地立刻消失,是不具實體的靈箭。
他瞼色微變,盯著紗簾後逐漸浮現的身形,對方也是一身黑衣,是個身形婀娜的少女。
她單膝跪坐,左腕一隻他再熟悉不過的銀腕輪晶瑩發亮,折射出的靈光匯聚成一把銀色弓箭,箭頭穩穩對準了他。背光的她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見她一雙湛然堅毅的眼眸,毫無畏懼。
他心頭劇震,彷彿數百年前那女子多次彎弓搭箭對準了他,他以為自己終於能死在她手上,卻總是絕望地活了下來。
他定了定神,澀聲道:“你是姬家的人?”
她很像她,但不是她。這女孩的眼神太過篤定,對於殺他並無任何遲疑,與她不同。
可是,他與姬家歷代女使交戰無數次,能讓靈力注入那腕輪後形成弓箭法器,質地還如此緻密精粹的,除了她,就只有這女孩。
“放開她。”姬心草緊盯著碧眼男子,注意力卻分了一半給被他扣住頸項的女子,只要他一有加害女子的意思,她快逾閃電的銀箭會先—步貫穿他胸口。
她一向謹慎,此刻更不敢掉以輕心,眼前的男人看似慵懶散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