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彈劾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我不想說別的,只想提醒你一聲。不遭人忌是庸才,況且未必所有的彈劾都是壞事,都察院並非都是好名邀寵之輩,也有人是一身正氣。不過。你行事要更小心一些,畢竟,一直招惹御史也不是什麼美事。”
雖說顧彬沒有指名道姓,但張越怎麼會聽不明白這善意提醒,當即就謝過了。等到一甩韁繩繼續前行,他忍不住想起了如今掌管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劉觀。
劉觀也算是個政壇上的不倒翁了,洪武十八年的進士,永樂初的時候就在都察院任左副都御史,周旋在陳棋和吳中之間。結果陳腆下獄死,吳中調任刑部尚書如今也下在了牢裡,此人卻是不哼不哈從禮部尚書刑部尚調到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雖有磨折,但都溝坎一跨而過。只是家人那死要錢的名聲在外。連累得如今都察院亦是烏煙癢氣。楊榮把顧彬弄進了都察院學習行走。莫非是預備著將來的一步棋?
想著想著,他這走路也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去杜家那條路幾乎印在心裡,因此該拐彎的時候拐彎該直行的時候直行,沒出什麼砒漏。
等拐進了那條熟悉的衚衕時,他卻忽然感到有人攔下了自己那匹馬,抬眼一看,他就認出了面前那個怒氣衝衝的人。
“元節,都是你做的好事!”萬世節死死瞪著張越,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你都對小五說了些什麼,如今我壓根摸不著她的影子!還有,嶽…”杜大人這幾天見我都是淡淡的,連杜伯母都彷彿有意躲著我。你上次答應我回京之後請你爹幫我提親的,眼下你爹都回南京去了,我怎麼辦?我可是比你大六歲,你別自己成了婚就忘了我這個朋友!”
面對氣急敗壞的萬世節,張越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昨天小五那臉色緋紅的模樣,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萬世節一會,便眯起眼睛笑了笑:“擇日不如撞日,乾脆眼下你隨我進去挑明瞭。要找長輩給你提親,總是問清楚你未來岳父岳母的心意,這才更合適吧?”
比:一晃初四了,上海今天晚上十二點會迎財神,到時候又是炮仗滿天飛,哎”所以,順便祝大家新的一年天天發財日日健康。這年頭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這話真是精闢啊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女婿,連襟
99第五百六十四章女婿,連襟
…古如今住的就是當初杜綰在家時的閨閣,按照杜禎夫懼引…說。盡在
橫豎這裡閒著也是閒著,她以前跟著杜綰也不是沒住過,也不用空關一處屋子整理別的住處。因此,這屋子裡和杜綰出嫁的時候相比,大體傢俱都沒動過,也就是添了幾樣小擺設。比如說小藥箱,比如說一尊用於確認**位的銅人,再比如說是幾本厚厚的醫術,還有些則是二老額外送來的玩意。
眼下這間東屋靠牆擺著一張榆木架子床,上頭垂著水墨花僂帳子,旁邊的小几上擺著一隻青瓷花瓶,上頭用淺墨寥寥幾筆勾出了一個賞花美人,落款卻是一個杜字。此時此刻,她便託著腮坐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花瓶,臉上紅撲撲的。
這花瓶不過是尋常貨色,頂多也就值個幾貫鈔,但那上頭的書畫卻是爹爹的手筆。爹爹喜愛書畫,但除了幾個朋友之外,墨寶卻從來不曾流傳在外,就是這一隻還是之前出了大牢之後,一天晚上多喝了幾杯,她痴纏了好一眸子,這才得了這麼一件了不得的寶貝。端詳著上頭那個憨態可掬的少女,她忍不住嘴角一勾笑了笑,又皺了皺鼻子。
爹孃對她自然是沒話說,可是”可是這種話卻是不能去問的。
都是嶽大叔不好,要不是他胡說八道,她也不至於被撩撥得心裡這麼七上八下。還有姐姐和姐夫,他們真是太可惡了,她只是抱怨幾聲,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分明不是那個意思!
輕輕嘆了一口氣,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