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似乎又不是他這小子的風格。
“不是去討酒去了嗎?怎麼跑了這裡?”天寐是在逐月樓後面的梅林發現漠風,他正躺在梅林前面那塊大石頭上,目光深邃而沉鬱地看著天邊那抹晚霞,俊美的輪廓此刻顯得特別冷硬深沉。
“估計老義已經把酒喝光了,沒去問他,下次再請你喝,喝三百年的佳釀怎樣?”漠風許是察覺自己的失態,忙坐了起來,笑著對天寐說,但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他笑得僵硬而牽強,心情不好,又怎能笑得絢爛?
“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小子是什麼時候看上她的?你不是天天說她這差,那糟糕,恨不得將她置之死地嗎?”兩人沉默了一會,天寐終是打破了僵局。
“我今天有點頭暈,想回去躺會了。”漠風似乎沒聽到天寐的問話,很快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離開時滿肚子都是七寂就要嫁人的訊息,心既慌亂,又焦急,但他又不知逍自己能做什麼?
“漠風——”天寐的聲音微微帶著怒意,雖然只是喊了一聲,但卻成功地將漠風的腳步喊停了。
“還有兩個月她都嫁人了,你還想避到什麼時候?難道還想等人家嫁了,連孩子都生了你才後悔?”漠風有點愕然地回眸看著天寐,兩人的目光碰觸到一塊,還是感覺有些尷尬。
“我們今晚聊聊。”漠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默默地折了回來,重新躺在那抉大石頭上,其實他現在心亂,去到哪裡都亂,他以前無論遇到任何問題,都能冷靜地處理,但一聽到七寂要嫁了,他整個人像被擊潰了一般,腦子一時混亂成一團,一時又空白成一片,總之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彷徨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那晚她的劍怎麼在你那裡?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她那晚是跑上去向你告白?”這曾經是他們兩人的死結,憋在心裡都整整有一年了,天寐以為他這一輩手都不會問出。而漠風也以為天寐永遠都不會提及這件事,但想不到天寐問得如此直接。
天寐話說出口之後,兩個人都暗暗舒了一口氣,漠凡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微微翹起了一個角,讓他微微喘了一下。
但對於天寐的坦然,漠風還是顯得不自然,他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默默不語,如果他說七寂當晚的確是跑上來說愛的是他,那天寐該多難堪,天寐看了看漠風欲言又止的神情,什麼都明白了。
“都不知道這女人啥眼光,是不是眼睛歪一邊去了?我這樣溫柔有情調的男人,她竟然都沒看上。”天寐雖然嘴裡埋怨著,聲音也泛著酸,但眸子已經沒有當年那受傷的表情。
“嗯,我也覺得她眼睛歪一邊去了。”也許是受到天寐的感染,漠風的唇也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淺笑,那俏麗的身影始終能勾起他心底最柔軟的記憶,只是一想到她要嫁給另一個男人,這心就將火在烘烤著,無法坐得安寧,但恨不得快馬加鞭趕到蒙國,然後阻止她嫁人,但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做?當初是他一手將她推出去,現在她躲了,自己又想搶回來?門都沒,漠風越想想抑鬱,越想越氣悶。
“你打算怎樣?她兩個月都嫁人了?”其實天寐就是不重複說一遍,這個事實已經煎熬死漠風了。
“天寐,你對她真的——”漠風的聲音還是帶著些許遲疑。
“強扭的瓜不甜,她不愛我,即使我勉強了也沒有用,有時也真的很納悶,都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我的柔情攻勢,居然沒有將她那塊石頭撼動絲毫?”天寐的眸子閃過不甘,帶更多的是無奈與無力。
“剛開始那會,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難受得要死,而你也實在該死,那麼多女人不愛,偏愛上她幹什麼?現在想想,這女人又冷又不解風情,整天就知道練武,整一個小武痴,又什麼好?”天寐雖然嘴裡數落著七寂的不好,但眸子深處依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