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人心神一震。
“這位是——”蓉兒有些愕然。
南宮夜第一次沒有直視她的目光,低下了頭,臉似有難色,蓉兒的心微微不安,但出於禮貌,她還是朝女子笑了笑,笑得柔婉,只是臉色卻較平時蒼白幾分,讓人心疼。
“娘這就是南宮世家?我們以後就在這裡住嗎?”羅伊清脆的聲音如黃鶯初啼。
八歲的南宮駿朝聲音看去看去,話女孩臉上有著甜甜的酒窩,她興許感受到南宮駿的目光,也朝他看去,南宮駿的眸子大大,充滿好奇,羅伊的眸子彎彎;帶著笑意,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相遇在懵懂不知的歲月。
當晚,夜色朦朧。
夜色下,屋簷上那隻蒼鷹振翅欲飛,為夜增添了幾分蒼茫。
夜闌人靜,一把清脆的破碎聲,從南宮夫婦的寢室傳來,打破了夜的寧靜,但響聲過去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夜又恢復了平靜,所有人都以為這只不過是失手打碎了一個花瓶而已。
但那一夜後,莫蓉兒就再也沒有對府中之人笑過,她的臉色越見蒼白,經常一個人坐著愣愣地對著天空發呆,但她卻對著他的夫君,那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綻放著她最美麗妖豔的笑容。
“蓉兒,別這樣笑,別——”南宮夜的臉在莫蓉兒的笑顏下變得灰白。
南宮駿也很慌,為什麼娘只是向爹笑?娘是不是不愛他了?他想方設法地哄娘笑,做鬼臉,耍武功,扮傻子,但娘只是輕輕擦著他額頭的汗,眼神冰涼得駭人。
十天後,南宮山莊莊主娶二夫人,這件事情比發現金礦更讓世人震驚,訊息如風掃過淵國大地,只那麼一天,已經天下盡知。
“聽 南宮莊主所娶的二夫人,比原配當年的第一美人莫蓉兒還要美。”
“那肯定了,南宮莊主多年不娶,要娶肯定就是天姿國色了,莊主果然豔福無邊。”
“那南宮夜就是一個小人,當初迎娶蓉兒的時候,信誓旦旦地此生只愛她一人,也獨娶她一個,想不到如今竟然反口覆舌,貪新忘舊,聽他跟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並且已經有了五歲。”那些當年追求莫蓉兒未遂的男子,恨不得提劍將南宮夜剁成肉醬。
南宮莊主納妾,賓客到訪,熱鬧不凡,南宮夜一身喜袍,更顯得英俊挺拔,而讓所有人驚詫的是南宮夫人莫蓉兒,當日竟然也是一襲紅袍,紅得如火如血,她款款而來,端坐在上,綻放著最為美豔的笑容,在那一刻,所有的喧鬧聲的都平息,熱鬧的喜堂如死一般寂靜,這樣的女人無法不讓人心顫,也無法不讓人心疼。
隨著喜樂的吹響,新人的對拜,莫蓉兒的臉顯得更是嫣紅,如喝了酒一般,她淡淡地看著,但臉上綻放著讓人妖冶至極的笑,南宮駿坐在他孃的懷裡,白玉的臉龐卻有著一雙冷漠的眼,他甚至比他娘還要冷,八歲的他已經知道今日如此熱鬧是為何?
賓客盡歡,明月高掛,新人被送進洞房。
良夜深宵,旖旎春色,但那邊廂房,白綾三尺,一代佳人香消玉殞,死時她穿著當年嫁他的紅衣,臉上那殷紅的笑臉依然美得讓人心顫。
“蓉兒——“夜深人靜,南宮夜撕心裂肺的哀嚎驚破了夜的寂靜,所有的僕人衝了出來,喜慶的燈籠依然在風中搖曳,男子緊緊摟著那依然淺笑嫣然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已經不會再嬌羞地埋入他的懷中叫他夜哥哥。
深秋蕭瑟,風急雨涼,南宮夜抱著她站立在天地間,眼裡的絕望與傷痛讓人心疼得想哭,但沒有人敢靠近。
一個八歲的孩子,不哭不流淚,只冷漠地道:“爹,娘會冷。”
男子身子一顫,將懷中女子緊緊摟住。
“爹,娘會冷。”稚氣的聲音執拗地再次響起。
“對,蓉兒會冷,蓉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