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七寂直跺腳。
漠風進了樹林,就放緩了速度,但卻等不到七寂進來,他忙折回去,待出到外面,卻發現只有茫茫野草,而七寂早已經不見人影,她竟然連呆在他身邊一會都已經不願意了,她已經恨死他了吧,為什麼自己還是那麼想她?漠風好不黯然,心絞成了一團,很不好受。
“這邊過去是險山峻嶺,還有猛虎出沒,只有這邊最安全。”偷走沒成,再次撞上漠風,七寂覺得有一點尷尬,但她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立在一旁,沒有說離開,也沒有說要跟漠風走。
“你好不容易才保住自己的性命,到頭來被老虎分屍可不好,跟我走吧,過了這裡,你要去哪,我不攔你。”漠風的聲音柔和下來,到最後竟有點哀求的味道,七寂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嘴巴還是那麼毒,居然咒她被老虎分屍?
“走吧,要不天黑了,走不出這片樹林。”漠風本想用手去拉七寂,但手剛伸出去,他又收了回來,表情有些不自然,七寂也不看他,先行一步,掠進了樹林,天邊的晚霞一點點散去,樹林漸漸暗了下去,待他們出到樹林,一輪明月已經掛在天邊。
外面是一個平整的小土坡,空曠而乾爽,在潮溼的樹林呆了那麼久,出到外面七寂重重舒了一口氣。
“走了一天,吃點東西吧。”漠風朝七寂遞來了水和乾糧。
“不用。”雖然七寂已經飢腸糖轆,但她還是很冰冷地拒絕了,她不想碰他的任何東西,她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牽扯。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骨氣?你就是恨我,也不用與我的乾糧為敵,到時餓得走不動,別叫我揹你。”聽到漠風帶著調侃的話,七寂的眉頭深深皺起,兩人的恩怨那麼多,他怎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既然不願意娶她,她是生是死關他什麼事?拒婚不娶她,卻又厚顏無恥地牽她的手,這男人怎麼回事?七寂是越想越氣。
“你放心,我就是餓死在這裡也不吃你的東西,我就是爬不動也不要你背,我現在要歇一會,別打擾我,否則跟你拼命。”七寂說完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躺了下來,漠風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默默地坐了下來,一個人啃著乾糧,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絲絲苦楚。
此時已經是隆冬,雖然是背風的山坡,躺著還是覺得冷,七寂那套俗氣富貴的衣服並不厚,此刻身子微微蜷著,估計是有點冷,漠風將自己深厚的厚衣袍脫下,然後蓋在七寂的身上,但衣服還沒有落到七寂的身上,七寂已經將它扔回給他。
“別賭氣,蓋著。”漠風也不生氣,試圖將衣服再蓋在七寂的身上,但面對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卻無端心寒,拿著衣服的手都禁不住顫了顫,遲遲沒有蓋下去。
“你怨我,折磨我好了,沒必要折磨你自己,你現在又冷又餓,很容易犯病,蓋著吧。”漠風的聲音柔和,讓七寂心神禁不住一陣恍惚,似乎眼前的並不是當日那個無情拒婚的男人,而是情深款款哄著自己的小妻子。
“為什麼不娶我?”七寂騰一下坐了起來,這是困擾了她整整三年的問題,雖然刻意不去想,但並不是說她已經放下。
“我不是說了嗎?我突然不想那麼早成親。”漠風倒在土坡,仰望星空,頭頂星光璀璨,但心卻黯淡一片。
“你是不想那麼早成親,還是不想娶我?如果不想娶我,你又千里迢迢跑來找我幹什麼?你這逐月樓的樓主是不是閒得慌了?”七寂聲音帶著明顯的諷刺,漠風心中有愧,作聲不得。
“我今日在這裡再說一次,我七寂日後是生是死,與你再無半點關係,如果樓主你閒得慌,就去逛青樓,上溫柔鄉,反正哪個地方都有你自家開的窯子,嫖妓又不用給銀兩,如此風流快活,的確不用那麼早成親。”七寂說完,冷著臉站起來,準備轉身走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