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並沒有察覺,只是感覺漠風的氣息一下子逼近,心跳立刻變得急促。
再走了一會,太陽終於全部被群山吞沒,天暗了下去,涼涼的風吹亂了七寂的髮絲,漠風禁不住想用手將它撫平,但七寂不知道有意無意,頭微微偏了一下,漠風的手落了空,心中說不出失落,她真的不願意讓他再碰一下了嗎?
遠處篝火點點,隱約有歌聲傳來。
“你也累了,今晚歇一晚再走吧。”漠風的聲音淡淡,七寂定定看著遠處不吭聲,不說同意,也沒有反對,整個人有點恍惚。
“就前邊那土坡歇一晚吧,似乎有商隊。”漠風低喝一聲,揚起韁繩遠處奔去,前方果然是一隊胡人商隊,他們正在烤肉喝酒,那濃濃淡淡肉香酒香,讓人垂涎不已,幾處篝火偶然濺出幾絲火星,讓人倍覺溫暖。
兩人定定地看著,腦海都浮現他們第一次相視的情景,那晚與這晚何其相似,都是胡人商隊,都在喝酒吃肉,那篝火也一樣的溫暖。
“小兄弟哪裡拐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快下來喝酒吃肉,大哥我請。”很快胡人粗獷的聲音就在曠野迴盪。
“人家小兄弟長得俊,說不定是小姑娘將他拐走的呢?”一個胡人大娘大大咧咧地說道,一般說一般上下打量著漠風,眼神沒有絲毫羞澀與躲閃,眾人大笑,響亮的笑聲在四野迴盪,
“我們兩情相悅,她偷我,我拐她。”漠風朗聲一笑,然後牽著七寂下馬,七寂眉頭一皺,甩開他的手,自顧躍下了馬兒,誰跟他兩情相悅,誰偷他來著?
“我娘子臉皮薄,生氣了。”漠風也不介意,朝大家笑了笑,那一聲娘子叫得自然無比,七寂的眉皺得更深,但內心深處,那一聲娘子讓七寂的心湧上幾分歡喜,幾分甜蜜。
“你們這邊的女人,就是扭扭捏捏不痛快,兄弟過來喝酒。”幾個彪形大漢,估計是喝多了,臉都泛著紅光。
“我就是聞香而來,想過來討碗酒喝。”漠風一邊說一邊走近他們,很快他就與這群胡人打成一片,七寂生性冷漠,找一塊背風的山坡坐了下來,但還沒有坐多久,就被熱情的胡人大娘拉下去跳舞,而她身旁牽著她手的人依然是漠風,他的手很修長,但長期練武,長滿厚繭,讓人安心。
男人飯飽酒足,女人舞得盡興之後,草地上多了十幾個帳篷,這些胡人鑽進去休息,而睡前也扔了一個給漠風。
“跟那晚的情景一摸一樣,接下來你應該拐我到草叢,然後脫我的衣服了。”漠風一邊說,一邊遞給七寂一塊烤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聽出漠風聲音的揶揄,七寂覺得尷尬,臉禁不住泛紅。
“都什麼時候的事,你還提?”七寂的聲音帶著嗔怪,但卻說不出的柔和,篝火微微的火光,讓她的臉顯得特別動人。
“第一次見你,樣子那麼小,武功那麼高,我還以為你已經幾十歲,只是練了什麼邪功,才會返老還童,我私底下叫你千年老妖又或者蕩婦。”漠風靠七寂躺了下來,嘴角微勾,一抹淺笑很是蠱惑人心,七寂眉頭一皺,一臉的懊惱。
“誰叫你第一次見面就色到脫我衣服?”漠風見她臉色慍色,臉上的笑容卻更濃,身體不自覺地朝七寂挪了挪。
“我那時我以為手臂的守宮砂沒了,司馬勒會嫌我髒,不再碰我,我怕他,憎恨他,如果不是這個原音,你自己脫光衣服,我也不碰你,身材又不是很好。”七寂的小嘴微微撅起,但著幾分惱怒,幾分俏皮,潤澤的小嘴散發誘人的粉色,讓人禁不住想品嚐,看得漠風喉嚨微微發乾。
“司馬勒一日未死,你都不要亂跑,我不在你身邊,保護不了你,自己要小心點,日後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回逐月樓找我,你應該記得回來的路。”此刻夜深,四處很靜,漠風的聲音顯得分外溫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