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偶爾也會打探一下樓主漠風的事情,但天寐總是笑而不語,關於逐月樓,關於他師承何派,他從不透露。
除了教她練武之外,很少看見他練功,閒暇的時候他不是吹蕭就是彈琴,如一個風流雅士,俊朗而不失飄逸,尤其是那身高貴氣質讓人有時不敢逼視,他的穿著很講究,就連住的清風居也極為雅緻。
雖然名為他的丫鬟,但實際要七寂做的事情並不多,衣服天寐嫌她洗得不乾淨,已經不用她洗,擦臉他嫌她不夠溫柔弄疼他,如今只需擰乾毛巾遞給他,飯菜廚子弄好端上來,她坐在一旁吃就行,唯一他堅持要他做的就是每天幫他穿上衣袍,熟能生巧,如今她做這些已經很利索。
但有時她覺得她這個丫鬟在清風居實屬多餘。
天寐的衣服紫色居多,看來他很喜歡這個顏色,這個顏色總讓七寂想起黎萬山,所以每次除非他指定,否則她都會拿其他顏色的衣服給他穿上,他唯一一件青衣,卻是她最喜,他穿青衣的樣子最脫俗,雖然不及紫衣貴氣俊雅。
“你不喜歡紫色?”
“嗯。”
“除了紫色,其他顏色都行。”七寂淡淡地答道。
第二天七寂去天寐的衣櫃拿衣服,卻發現那滿櫃的紫衣只剩下一件,青衣倒最多,她的唇微微翹起,天寐極少看見她笑,但嘴角就是這微微上揚,卻如白荷綻放,卻讓他砰然心動。
天寐總在她面前吹簫,那簫音時而清越悅耳,時而思念綿綿,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美麗的眸子看著他,似乎在凝神靜氣地細心聆聽,但每次天寐問她可從簫音聽出什麼,她的回答永遠的都是很動聽,然後再無半句評論,其實七寂什麼都沒有聽到。
每每聽到這個評價,天寐都勾唇一笑,笑容甚是無奈,想他每次吹簫的時候,但凡逐月樓的女子無不聽得痴醉出神,神魂顛倒的,而她似乎總是例外。
“別吹簫了,你還是教我練武,我是你的侍衛,將來要保護你,武功好點總是好的。”他天寐會需要她保護?但這句話他卻特別受用。
這女人似乎對武功情有獨鍾。
晚上,逐月樓鶯歌燕語,漠風斜躺著,幾個性感妖嬈的女子正圍著他轉,一人遞茶,一人為他捶背,一人往他嘴裡塞果子,但他的臉卻帶著慣有的冰冷疏離,讓靠近他的女子一陣心寒,連手也微微抖著。
“都退下吧。”漠風冷冷地揮手。
“你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天寐朝漠風看去的眼神充滿鄙視,那群女人雖然怕漠風,但當漠封真的叫她們出去,眼裡倒都露出幾分不捨。
“她們我還真看不上。”漠風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以前天寐每晚都會過來喝幾杯,但這段時間少了,每次想起天寐會迷上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漠風就有點想笑。
“你怎麼這段時間天天穿這顏色,沒人幫你洗衣服?”
“這顏色挺好,我喜歡。”漠風打量他幾眼,他記得當年這男人曾 不戴綠帽,不穿青衣,他故意送了一件青衣給他,果然一直沒穿過,今天他居然 這顏色挺好,他喜歡?
“聽說天寐你這段時間晝伏夜出,半夜練武,天未亮就用早點,莫非半夜練武能吸收天地靈氣?”聽到漠風那暗含諷刺的話,天寐的臉抽搐了幾下。
“來,喝酒。”漠風手一運勁,杯子凌空而起,朝天寐平穩而去,待天寐接過竟然滴水未漏,禮尚往來,天寐也朝他扔去一杯酒,疾如風,快如電,但杯子卻乖乖被他握在手裡。
“溫柔鄉縱好,也不忘來這邊喝幾倍,好酒獨斟也無味。”漠風唇勾起,舉杯一飲而盡,俊美的臉龐帶著幾分寂寥清冷。
“我這不是來了嗎?哪有女人比你這裡的美酒更吸引人?”天寐斜躺在一旁,品著美酒,那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