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需勞心。”七寂看到他手裡的藥罐寒了心。
“樓主說病要根治,叫我再送一罐藥到寂壇主——”
“好,藥我領了,我一會就喝,李旭送李大夫。”七寂打斷李大夫的話,接過他的藥罐子。
“李大夫,你可以走了。”七寂直截了當地下了逐客令,看到李穆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一聲不吭地往自己的屋子裡走,然後最快速度把那罐藥倒得一乾二淨,其實她真恨不得將那藥罐子摔一個稀巴爛,但最後忍了忍還是叫人送了回去,但滿嘴的苦味讓她連咽一口水都覺得是凌遲。
七寂叫手下幫他找糖,結果問遍所有人,半塊糖都找不到,後來才知道所有糖都被漠風搜刮一空,這個該死的男人就是要苦死她,想起漠風,七寂恨得銀牙都咬碎了。
中午時分,郭羽帶領一撥人過來了,這次七寂不敢再稱病躲在房中,她端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輪流向她展示他們的平生所學,這些人很多在江湖上都小有名氣,但他們的武功,對七寂來說沒有任何觀賞的價值。
七寂打起精神看了一會,就開始閉上眼睛,明是打盹,實際是想著她新學的招式,雖然眾人都看出她在敷衍應付,但卻無人敢吭半句,撇開她是副樓主的女人不說,她還是一個狠角色,得罪她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眾人離去,七寂剛鬆了一口氣,漠風就命人來叫她上去,七寂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壓下才往上走。
“小劍,甜不甜?”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漠風那銀蕩的聲音,七寂本來已經壓下去的怒火又一下子竄起來。
走到裡面,漠風正將那個豔麗妖嬈的小劍摟在懷中,不停地往她嘴裡塞糖,小劍的笑容甜得膩人,兩人肆無忌憚地在一旁親熱,將七寂晾在了一邊,七寂不在意他們親熱,卻很有衝動去將漠風手中的糖奪過來,但她嚥了一下口水,忍住了,看到兩人纏纏綿綿,一時半刻不會分開的樣子,七寂轉身就走了。
“寂壇主什麼時候來了?小劍怎麼不提醒我?”漠風佯裝生氣地捏了捏小劍的臉蛋,小劍被他一捏,粉臉緋紅,更是美豔動人,小劍離開時,漠風忍不住又親了一口,那色迷迷的樣子讓七寂鄙視。
“死色魔。”七寂心中暗罵,小劍離開之後,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人,七寂扭頭不看桌子上那誘人的糖,更不想看漠風半眼。
“寂壇主是不是想吃糖,過來我餵你。”漠風聲音柔如春風,但臉上卻帶著捉狹的笑,想起昨天她的臉因痛苦扭曲的樣子,他實在舒暢得很。
“謝樓主好意,我不需要,如果樓主沒有其他事情,我下去了。”七寂淡淡地說,不喜不怒,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找你自然不是請你吃糖那麼簡單,我說過,我逐月樓不養病秧子,但同樣不養廢人,今日樓中各兄弟向寂壇主討教,卻無一人有收穫,壇主你說如何是好呢?”漠風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但笑容卻甚至陰冷,七寂不是傻子,她豈能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習武要循序漸進,哪能一天就有神效?不過小寂也有錯,錯在小寂不是神仙,不懂一夜替他們提升幾十年的修為,實在是愧對樓主,但小寂雖然只是血肉之軀,一個月前還是替逐月樓剿滅了黑風寨,樓主不會那麼快就過橋抽板吧?我怎麼看樓主都不像這等卑鄙、無恥的小人,樓主你說是不是?”
七寂句句自責,卻字字是毒,他眸子清澈,一副天真無邪般看著漠風,漠風本來將找一個藉口名正言順趕她走,想不到被她噎得說不出話,這女人實在可惡。
“看來寂壇主的確瞭解我,我漠風又怎會是過橋抽板的卑鄙小人呢?只是樓中兄弟說壇主你身在逐月樓,心卻不知道何方?沒有用心去指導他們武藝,兄弟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太縱容你,這樣吧,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再沒有什麼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