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是他欠她的,該他服侍她了,這樣想之後,七寂頓時心安理地享受漠風的服務。
漠風雖然知道她的手勒傷了,但當他看到她的掌心,還是震懾住了,那掌心滿是血泡,有些泡已經破了,滲出血水,掌心竟然連皮都被磨去,露出鮮紅的肉,就連那手指也變得又紅又腫,心竟然也微微痛起來。
“痛就叫,別忍著。”漠風輕輕地替她清理著,冰涼的指尖尖輕輕滑過掌心的每一寸肌膚,那一刻七寂似乎回到童年,小時侯她碰傷手,娘也是這樣替她清理傷口,她每次都哭著喊痛,娘總會摟著她,然後給糖她吃,那糖很甜。
“痛——痛——”七寂閉上眼睛喃喃地說,聲音綿綿軟軟,帶著疼痛,帶著童年甜蜜記憶,說話間她已經軟軟地倒在漠風的懷中,孃的懷抱真暖,她不禁舒服地嚶嚀了一聲,這一聲卻讓漠風酥到骨頭裡。
“不痛,一會就好。”漠風的聲音溫柔得如春風拂過,說完他竟然鬼使神差般含住七寂那紅腫的小手指,輕輕吮吸著。
當溫潤而酥麻的感覺,透過七寂的小手指傳遍全身時,她的手緩緩地攬住漠風的腰,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回到了孃的身旁,好溫暖,好安全,房中油燈明滅,七寂的臉陶醉迷亂,漠風的溫柔而寵溺。
一陣風從床邊吹來,吹翻了薄薄的白紗帳,也吹醒了沉醉的人兒,他們同時睜開了雙眼,但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如石化一樣僵在一旁。
卷一 清歌 047:如此夜晚
七寂的嘴巴都張得老大,她怎會送羊入虎口,倒在色魔的懷中?漠風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怎會飛蛾撲火,含住妖婆的手指?
“你一一”
“我一一”
燈火明滅,兩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煞是好看。
“我一一我一一我娘說含一下就不痛。”當看到七寂清澈如溪流的眸子,漠風最後的一抹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會含住她的手指,不是鬼上身了吧?她的手指那麼髒,想想都噁心。
“我把你當做我娘了,所以才靠過去,我不是故意的。”七寂的話剛落,漠風一臉黑線,把他當作她爹也算了,居然當做是她娘,這女人一一
“那你自己包紮,我睡了。”漠風把藥膏扔回給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冰冷,看著漠風的背影,七寂咬了一下唇,想不到自己救了一頭色狼,不但不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還搶水輕薄自己,實在是可恨。
躺在床上的漠風眉頭緊皺,貓兒改不了吃腥,好心幫她包紮,居然又想勾|引他,他漠風就那麼好勾|引的嗎?這一晚兩人各懷心事,雖然沒有翻來覆去,但誰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兩人吃了早點就出發,一路無話,待漠風回到他所說的墨家已經是中午,之前七寂以為漠風只不過隨口捏造一個身份住址,但沒想到他一靠近墨府的朱漆大門,府中的僕人就驚喜地迎過來,恭敬地叫他二少爺。
七寂跟著僕人進去,她一邊走一邊細細打量著這個豪門府邸,氣派又不失典雅,恢宏又富有變化,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清雅怡人,倒是一處好處所,剛走了一會,這間府邸的主人墨柳就迎了出來。
墨柳二十六歲上下,相貌堂堂,那雙眸子閃著睿智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兄弟倆走在前低聲交談,但從神態看來,這個墨柳對漠風似乎很是敬畏,像主子與下屬而不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想不到遠在西漠都有逐月樓的勢力範圍,這逐月樓真是不容小覷。
到了流水亭,漠風和墨柳停了下來,似乎有很多事情商議,而七寂就被兩個婢女帶去東邊廂房梳洗歇息,房比她想象之中大很多,但佈置卻十分簡單,牆壁除了掛著一把劍沒有別的裝飾物,惟有床上的被子最是柔軟舒適。
七寂剛想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