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抓住衣角的手更加用力。
“小寂,你是病糊塗才這樣,還是你心中真的有我?如果有意為何平時那麼冰冷?如果無情,為何昨晚如此——”天寐的聲音帶著惆悵與忐忑,他輕輕地梳理七寂的髮絲,溫柔而帶著疼愛,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這個丫頭那麼多柔情,似乎看著她,整顆心都柔了下來。
昨晚從七寂的寢室離開後,天寐輾轉反側,無法成眠,既擔心她的身體,但又想著她,一整晚腦海都是她誘人的身體,芳香甘甜的唇瓣,想得天寐口乾舌燥,渾身發燙,第一次因想一個女人而想得徹夜不眠,天寐躺在床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但眸子深處還盪漾著甜蜜與幸福,第二天天一亮,他就禁不住跑來看她了。
天寐小心翼翼地在床上坐了很久,就連落在七寂額頭的吻也輕如蟬翼,生怕動作大會將七寂驚醒,但看到她略顯蒼白的唇瓣,他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子,輕輕吮吸。
“小寂,你是我的了,以後病了,不許這樣對別的男人,否則——”天寐的聲音帶上情緒,幾分霸道,幾分甜蜜,雖然天寐的吻很輕柔,但卻纏綿不休,讓七寂幾乎窒息,如此親暱得輾轉吮吸,讓七寂既羞澀又慌張。
天寐離開之後,七寂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昨晚的勇氣沒了,她變得無比膽怯心虛,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天寐?她心裡甚至有點惱天寐,為什麼昨晚他不繼續下去?弄得現在不上不下,下次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去勾引他?
逐月樓之上,漠風懶懶臥在屋簷下,那眸子卻盯著清風居,他看著天寐進去,然後看著李大夫匆匆而入,他的心竟然隱隱不安,這女人不舒服?他很想衝下去看她一眼,但很快他將這種衝動死死扼殺掉,有天寐照顧她還不足夠?他漠風以什麼身份出現在她身旁呢?
“李大夫,怎麼那麼晚還沒有睡呢?”當李大夫趕回自己的寢室時,卻發現樓主漠風正悠閒地在路中央踱著步,似乎在賞月看星,但今夜星月無光,既無星可看,也無月可賞,樓主在看什麼?
“剛剛去替寂壇主看病去了。”李大夫如實稟告,聲音恭恭敬敬。
“哦?寂壇主身體不適?嚴不嚴重?”漠風漫不經心地問。
“不嚴重,只是發燒,吃了我開的藥很快就會好,樓主無須擔心。”李大夫微微彎腰,對漠風的態度十分敬重。
“嗯,看來有勞李大夫了,我送李大夫一程。”漠風含笑道。
“不用,不用,老夫豈敢勞煩樓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李大夫受寵若驚,忙拱手自己快速地離開,漠風也不勉強,他禁不住往清風居走去,但看到天寐在七寂的房中久久不出來,他的心又禁不住泛酸。
“唉——”微微的嘆息飄在空氣中,但風卻吹不走嘆息的無奈與鬱結,他閉上眼睛懶懶曬著早上的第一縷陽光,但心卻雜亂不堪。
“副樓主,寂壇主已經醒了,正在喝粥。”彩蝶抿嘴一笑,快速來報。
“果然是蝶兒最貼心。”天寐展顏一笑,大踏步朝七寂的寢室走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緩了下來,心竟然變得有點忐忑,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已經困擾了他整整一個夜晚,猶豫了一會,他還是輕輕地敲了敲門。
“小寂,是我——”天寐的聲音響起後,裡面吃東西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靜得讓人覺得壓抑,她不是害羞了吧?天寐的唇微微勾起,手再次揚起,輕輕敲了幾下,但裡面依然沒有任何聲響。
“再不出聲,我可要進來了。”天寐笑著說。
“別——別——我沒穿好衣服,我睡了——”七寂的聲音帶著驚慌,有點語無倫次,沒穿好豈不是更好?反正昨晚也沒穿多少,天寐臉上的笑容更大,嘴角勾起的弧線更迷人。
“我進來了。”天寐笑著走了進去,但他剛開啟門,七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