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活在偏僻寧靜的地方,對汙言穢語所知極少極少。儘管受到至高無上的侮辱,也找不出更惡毒的字眼漫罵施虐者。
“傅足,你知道我的歷害了吧。”武純青目不轉睛盯著傅足說道,很壞的笑,勝利的笑,“雖然你也是個歷害角色,可有些事你做不出來,永遠也做不出來的。但是,我能,我敢,只要我想做,多壞的事我都做得出來。比如剛才,哈哈……”看到傅足一臉要哭的樣子,煽風點火,“傅足,你想哭就哭吧,別憋壞了身子哦。”
哇……傅足放聲長哭。屈辱的淚水嘩嘩而下。似一個孩童般無所顧忌,痛痛快快地哭。
呵,叫他哭還真哭起來了。武純青好奇地打量他,覺得這事挺新鮮,從沒見過一個大男孩這樣哭過。美!妙!好玩!奇怪,怎麼他哭他的,而我武純青的心裡也跟著難過起來?皺眉喝道:“行了,傅足,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女人了,哭個沒完沒了啊!”
哭在繼續,聲音響亮中。
“叫你別哭了沒聽到怎地?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武純青給他哭得心煩,還有些心痛。他媽的,邪門!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侮辱我?”傅足悲傷至極點,有氣無力地斥責。手抹眼淚,越抹越多。
“誰叫你先氣我的。”武純青語氣也很軟弱,被他悽哀的表情嚇倒。心道:“傅足,你是個魔鬼吧?為什麼你身上竟爾散發出這種比女子還悽情的氣質?”突然,他撲過去,扶住已經坐起發洩一通又要搖搖欲倒的傅足,低聲吼道:“傅足,你別嚇我。你是男子漢,命令你快快振作起來,聽到了沒?傅足,傅足……”武純青眼睜睜地看著傅足哭暈過去了,倒在自己的懷裡。任自己怎麼叫他,搖他,都不能讓他甦醒過來。試他鼻息,沉穩均勻,顯然是傷心過度哭過去了。老天!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傅足這樣的男子,脆弱勝過女子。叫我這個天下最最壞的武純青對他也憐惜五分。低首瞧向懷中的傅足,仔細端詳他的相貌,這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秀美清亮的臉。如果他是高興的,定綻放燦爛的笑容;如果他是悲傷的,定鋪滿悽楚的哀容。比如,現在,他的臉上淚痕未乾,正是我見猶憐。目光從他的額頭滑到他的下巴,再滑上去,最終停在他的左邊唇角。剛才被自己咬了一下,留下兩個淺淺的牙印,血絲微滲,並暗中對這一印記做了特殊處理,叫它永不消失。這樣做好讓他永遠記住這恥辱的一幕。現在麼,除了後悔還是後悔。他伸出手在其左嘴角邊輕輕抹過。印記消失。自己親口咬下的印記,自己又親手將它抹去,武純青搖頭苦笑,喃喃道:“傅足,你才是真歷害呀,叫一個本想整死你的人到最後竟爾不忍動你一根毫毛,只想好好的愛護你。傅足,你是什麼?怎麼能這樣奇異呢?”思及此處,心中浮起異樣的衝動,不禁俯首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正文 第一章 二十九
“啊!武純青你在做什麼?”古靈叫道。武純青居然在親吻傅足的額頭!她一路急急追來,將近時聽到大哭聲,男子的哭聲,不是做作的哭。武純青會哭嗎?絕對不會。那麼無疑地哭的人是傅足了!不禁心中抽痛一下。不知武純青這大壞蛋做了什麼壞事?片刻後,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震撼。她當然不知道自己遲到的盞茶時間內武純青與傅足之間發生了一件多麼詭異的事。但見傅足斜倚在武純青懷裡,雙目闔起,淚痕交錯,神情哀然。他真的哭過!定是被武純青齷齪的舉止嚇壞了。
武純青作個手勢,請她安靜,輕聲道:“如果你不想讓傅足再度受驚的話,請安靜一點。你放心,他好得很,沒有生命危險。”表情坦蕩,語氣真摯。他不認為親吻傅足的額頭有什麼過錯,即使被古靈看到,那也不能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