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城中攪風攪雨,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就像之前這些人所做的,直接殺進城中,直接殺到城主府這裡,甚至直接幹掉他皇甫天逸都不是什麼難事。
洛陽城裡有多少宗師坐鎮,皇甫天逸是知道的,正是知道,他才明白,就是眼前這動手的其中一人,面對他們這邊佈下的強行提升了修為的宗師,只怕都能全身而退。
更何況還有沒有出手,但一見也知修為不弱的另外兩人。
這樣的實力跑來作奸細?
強攻都可以!
皇甫天逸那一頭的冷汗便是由此而來。
他擅長溜鬚鑽營之術,可因為一念之差,險些為自己樹下大敵,這與他原本謹慎求穩的性格極為不符。
“適才是在下多有得罪,不過還望三位也替在下想想,這個位置……不好坐吶!”
皇甫天逸陪著笑臉,態度上更加恭敬,以敬若上賓的待遇將劍晨三人重新請回客座上坐下。
若不是對方有三人,他甚至都想直接將人給請到主座上方好。
焦陽默默扔掉只剩提手的盾牌,趁這功夫也將自己翻湧的氣血壓下,自行走到末首一把椅子上默不作聲,只是一雙眼睛仍在怒視著劍晨,顯得很不服氣。
可四人的心下卻是暗喜。
兩人的交手自然是安安的意思,作為曾經雄武城裡的小公主,對於皇甫天逸這人,她是極為了解的,也深知其兩面三刀且生性多疑的性格。
對付這樣的人,你只需要表現得比他更強,強到讓其從內心感到恐懼即可。
在此之前,皇甫天逸懼怕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安祿山,而另一個,卻是直接統領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安安的父親安伯天。
正是因為從內心中懼怕安伯天,皇甫天逸在與其朝夕相處的日子裡甚至在慢慢改變著自己的性格,從頭到腳,從神情到服飾,他都在模仿著安伯天。
不,其實與其說他是在懼怕安伯天,倒不如說……他在渴望著變成或是替代他內心恐懼的人。
安伯天已經死了,於是,安安便再為皇甫天逸找一個令他打從心裡懼怕的人,就是劍晨!
劍晨此時的功力比之曾經的安伯天早已高了不止一籌,由他出手,帶給皇甫天逸的將是碾壓般的恐懼。
此時身在洛陽城最中心地帶的城主府中,可以說他們已經深陷入重重狼牙軍的包圍之中,可皇甫天逸的表現卻與安安判斷的一致。
任他們如何對其冷眼相向,皇甫天逸都熱臉相迎,更沒有動過絲毫召喚大軍前來滅殺眼前三人的打算。
在絕對強橫的實力面前,軍隊的數量已經不能成為絕對性的勝利條件。
無論如何,在表露了實力之後,後面的事情就要容易得多,至少在安安每說一句話後,皇甫天逸若想懷疑,都得先回想一下劍晨那驚世駭俗的實力再作判斷。
“柳少俠,聽焦陽將軍說,這次中原武林將大舉集結攻擊洛陽,而領頭的人是……”
皇甫天逸陪著小心向安安問道。
“是水月府!”
安安毫不猶豫,臉上更露出憤慨之色,道:“一直以來都以超脫世俗的水月府,這次竟也坐不住了,為了世俗皇權竟然願意出面領頭!”
她的聲音森寒無比,目中更射出仇恨的火焰,看得皇甫天逸心頭一顫。
“果然可惡!”
皇甫天逸猛一拍桌子,配合著怒道:“這水月府看來也是貪圖富貴之輩,否則早不出面晚不出面,偏偏這時候才出面,若是早一些……”
“夠了!”
安安豁然站了起來,怒咬著牙齒,那柄摺扇被她捏得咔咔作響,顯然心中已是怒極。
劍晨與花想蓉也神情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