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門的人,就是我的師父,伍元道長?”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突然拿出了瀝血劍,原來……那把瀝血劍才是一直在我夢中出現的那把吧?”
“瀝血劍?什麼瀝血劍?”
安安愣了下,不由追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
劍晨緩緩將目光收回,一時間情緒有些複雜,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低沉說道:
“我的師……伍元道人,已經死了。”
這一次,震驚的人輪到安安。
她自長安回到雄武城後便一直被軟禁在這後花園中,對於外界的訊息幾乎處於隔絕的狀態,是對如今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伍元道人身死與血盟出現這兩件事,她都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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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正殿。
劍晨走後,安伯天一直坐於主位上,他的手中又把玩著一枚茶杯,看其面色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咔——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殿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外面陽光明媚,門被推開本該有大量的光線湧入,可是,站在門口那人卻又幾乎將光線全部擋在了身後。
“主上。”
蛇一推開了門卻不入內,先躬身在門口恭敬叫了一聲。
安伯天仍然在思索著什麼,慢慢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進來吧。”
咔——
入內,關門,垂手而立。
蛇一的動作不多,卻顯得乾脆利落,與先前被劍晨激起火氣而暴怒的那人彷彿並非同一個人。
“對於血盟,你怎麼看?”
安伯天摩挲著杯沿,緩緩問道。
“不足慮。”
蛇一神色平靜,輕輕吐出了三個字。
“蛇一。”安伯天沉默著,突然問道:“我能夠相信你嗎?”
這個問題問得很跳躍,而蛇一卻並不感到如何吃驚,他只是沉穩地抬起頭,一張隨時隨地都保有怒容的臉龐上堅定無比。
這一次,從他的嘴裡只吐出了一個字:“能!”
隨後卻又補充道:“即使主上要我去對付那位,蛇一還是這個字:能!”
安伯天點點頭,面色很平靜,沒有因蛇一的表態而有什麼動容,從問蛇一那句話開始,他就像是在做一件循序漸進,按流程走的普通小事一般,接著往下說道:
“好,那你去替我辦一件事。”
“旦憑主上吩咐!”
蛇一聞言,立即單膝跪地,拱拳靜等著命令的到來。
“動用你自己的力量,全力支援血盟。”
安伯天的嘴唇蠕動著,殿內卻聽不到半點聲音,而蛇一的耳中卻清晰可聞。
自己二字,被安伯天咬得極重。
蛇一抬起頭來,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安伯天,沒有驚訝,也沒有疑惑,只是那麼看著,過了片刻才鄭重地一點頭。
同樣嘴唇張了張,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是!”
而安伯天的耳中,也聽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對了。”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事,對蛇一問道:“艾籬留下的爛攤子,收拾得如何了?”
聞聽此言,蛇一一直平靜的臉上,突然暴起猙獰。
“那個老賤婦!”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她留在雄武城中的資料並不完備,屬下費了許多功夫,終於整理得差不多了。”
安伯天搖了搖頭,將杯中香茗一飲而盡,淡然,卻又有無上威壓,“五毒教的事情也要上心去查,我雄武城的力量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用來當槍使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