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留下的小冊子開啟,一直以為大叔已經死了的劍晨,還對此好一陣神傷。
卻不想,事隔兩月,這位大叔,竟又突然出現在劍冢。
尹修空心中一動,突然啊了一聲,驚道:“難道你是,是……靳衝師兄?!”
那大漢聞言,面色一詫,奇道:“你知道我?”
突然又有些黯然:“師父他老人家……提起過我?”
尹修空欲言又止,他本想說沒有,靳衝這名字,還是前些日子從上山來的白焰劍派口中聽過,但見他神色晦暗,一句話衝至嘴邊,卻說不出口。
“師父他……不在山上。”
尹修空不善說謊,當下腦袋埋得低低地,很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名叫靳衝的大漢嘆了一聲,收拾起面上的黯然,苦笑道:“我知道。”
心底卻有一句話沒說,若伍元道人在山上,他就不會出現在此了。
他在白嶽峰上潛藏了已有大半個月,直到近半月都未曾發現伍元道人的身影,方才敢踏上劍冢。
“小師弟。”
靳衝看著尹修空,沉聲道:“你我雖未曾謀面,但師兄卻有一事求你。”
“什麼?”尹修空將頭抬起來,呆呆地應了一句。
“師兄我這次回山之事,日後師父若回來,你切記不可提起!”
他面色極為鄭重,話音落下,甚至還向尹修空躬了一躬。
尹修空大急,連伸手去扶他,道:“師兄你這是為何?若師父知道你回來了,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高興嗎?
靳衝苦笑了一下,只是搖了搖頭,道:“無論如何,還請師弟答應我。”
尹修空愣了又愣,靳衝所提出的要求雖然可疑又奇怪,但他心中對面前這人就是他傳說中的大師兄這事,倒又信了許多。
無他,單看靳衝先前露的那一手,便可知其武功不知比他那三腳貓功夫高了多少。
如此一個高手,若對劍冢心懷不軌,大可一劍將他殺了便是,又何須如此對他一求再求?
“好吧……”看著靳衝懇切的神色,尹修空心中莫名地對其升出一陣親切感來,下意識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靳衝的要求。
“如此,師兄謝過!”
見他答應,靳衝面色一鬆,當下又是鄭重地對尹修空拱了拱手,方才為難道:“師弟,還有一事,為兄得麻煩你。”
“啊?”尹修空呆了片刻,才疑惑看向他。
“為兄要去一趟葬劍池……”
靳衝沉吟道:“可是,師父的廂房門是鎖著的,你那裡……應該有鑰匙吧?”
“不行不行!”
尹修空一聽,把頭搖得像波浪鼓,雙手驟然死死捂著腰間,面色大變道:“師父的廂房怎麼可能讓人隨便入內?”
“這絕對不行!”
劍冢上人丁稀少,尹修空在山上,除了修習武功之外,還肩負著照料一切飲食起居的職責,在劍晨走後,他便相當於是劍冢的小管家。
是以伍元道人的廂房鑰匙,他確實是有的。
只是師父的廂房暫且不說,那葬劍池更是劍冢的禁地,歷來只有掌門方才可入內,這靳衝一來就說要進葬劍池,這令尹修空如何肯給鑰匙。
他的表現落在靳衝眼裡,倒也絲毫不出乎意外,當下又道:“師弟你有所不知,你那二師兄,嗯,就是劍晨。”
頓了頓,面上有著遲疑,卻不往下說。
“師兄怎麼了?”
尹修空與劍晨關係極好,聞言頓時一驚,連追問道。
“他……”靳衝沉吟不語,惹得尹修空上竄下跳,著急上火地連連追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