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過依賴,但是他地人生不該是隻有我這一塊,他今後要娶妻地,最好也要自己做出一點成就,才不辜負大好人生。”流桑的生命軌跡和重心,已經被山陰公主徹底帶歪,她不知道該如何再帶回正軌。
桓遠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地成年人,有自己的主見,不需要她擔心,阿蠻身份特殊,留在她身邊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流桑不同,他本來應該有一個正常美好的人生,而不是隻圍繞著她打轉。
可是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說服流桑走出這個***,她曾嘗試著跟流桑透露了一點自己的意願,卻立即遭到了強烈反彈,被質問是不是嫌他麻煩不想要他了。而在那之後,流桑彷彿覺察出了些什麼,變得更愛黏著她,
楚玉皺著眉說完後,抬眼瞧向觀滄海,卻見他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忍不住微微惱怒道:“你笑什麼?見我發愁你很開心?”
觀滄海又笑了笑,才不緊不慢地道:“我卻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在煩惱些奇怪的事。”那本是別人的人生,她不需要那麼擔憂不是麼?為什麼她竟然會當作一件重要的事情來認真地苦惱呢?
楚玉撇撇嘴,道:“你可以認為我是太閒著了,不過我一定要想出來解決的辦法,流桑是我的家人,我怎麼能不為他打算?”倘若是不相干的人,她才懶得這麼費神。
觀滄海聞言,雖然還是笑著,卻沉默下去不再說話,一直到楚玉拍拍手走了,他才低聲道:“家人?”
雖然在觀滄海面前信口開河地說一定要想出來法子,可接下來幾天,楚玉還是毫無進展,倘若說幾句狠話,固然可以激走流桑,就好像對蕭別那樣,可是蕭別與流桑是不一樣的,縱然同是山陰公主遺留下來的問題,蕭別對楚玉來說是外人,而這兩年來,楚玉早已經將流桑當作了自家弟弟。
她想要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達成自己的目的,只不過這個目的看起來依然十分遙遠,因為現在流桑便正在纏著她一塊兒出去,並且數著日子告訴她她已經有整整半個月沒有陪他了。
楚玉正被他扯著衣袖,纏磨得沒法子,正要讓步,卻見流桑忽然停下動作,偏頭傾聽著什麼,過了片刻,他的面色一連數變,又是驚訝又是懷念,還隱約有些不敢置信,過了片刻,他鬆開楚玉,飛快地朝外跑去。
楚玉心中疑惑,也擔心流桑會出事,便叫上阿蠻,一道追至門口。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三十八章 春風知我意
楚玉追到了門口時,流桑已經開啟大門,站在門邊定定地望著外面。
門外不算寬闊的青石板道路上,停著一頂轎子,一條人影斜靠在轎邊,坐在轎杆上,悠悠地唱著歌。她唱的是一支兒歌,一口吳儂軟語的江南小調,溫溫軟軟地順著春風送了過來。
那曾經令無數男子神魂顛倒酥麻入骨的聲音,如今卻充滿了誠摯與溫情,聲音的主人一邊歌唱,一邊專注凝視著流桑,好像看著什麼失去許久的珍寶。
曾經豔光四射的絕世容顏,此時卸去了昔日的鉛華,素淨而柔婉,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荷花,這是楚玉不曾瞧過的,鍾年年的另一番面貌。
鍾年年慢慢地唱著歌,唱了一遍又一遍,而流桑也靜靜地聽著,待鍾年年停下來時,他已是淚流滿面。
楚玉站在一旁冷眼瞧著,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明白。
胡亂地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流桑有些抽噎著開口問道:“這曲子你是哪裡學來的?”
鍾年年溫柔地望著流桑,目中亦有晶瑩閃動,她低了低頭,柔聲道:“這曲子不是我學的,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許久不見了,阿桑……你還……記不記得姐姐?”
話未說完,她的淚水自白玉般光潔的臉頰上滑落,楚楚動人更添風姿:“昔日我們家中破敗,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