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太無聊了?要不要乾點什麼,比如開個店什麼的?”
觀滄海毫不客氣地冷笑道:“你?你還是好好做你米蟲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去吧。”這句話中的一些名詞,他前些天才聽楚玉說過,如今轉眼便恰到好處地返用在了楚玉身上。
“喂,喂,不用這麼打擊我吧?”
“我這人慣來實話實說。”
“信不信我咬你?”
“你有本事就來咬啊。”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題一如既往地歪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到了最後楚玉自己也忘了方才要說什麼,但這一番下來,她心中的鬱結卻是舒展不少,最後竟暢快地笑出聲來。
閒扯半日送走楚玉,觀滄海慢慢地往回走,他居住的屋子很大很寬敝,有好幾個相連的房間,平素除了僕從來打掃整理外,並沒有外人出入。
但是觀滄海進屋關門後,屋內卻有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道:“你還打算留多久?”
另一個人影卻不說話。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四十章 平城失先手
遠與楚玉相對坐在酒肆之中,兩人之間的桌案上擺放與兩隻酒杯,楚玉低頭給桓遠斟了一杯酒,一邊慢慢啜飲,一邊漫漫談笑。
他們是出來買東西的,本來這些事也可以交給僕從去做,但是桓遠有心想買一些書籍,加上楚玉又想逛街散散心,便一道出來,買了書後便在道旁的酒肆裡休息。
桓遠聽著其他酒客的閒聊,估算著當下的情勢。
透過楚玉,他略為知曉馮太后,觀滄海,及容止三人的關係,馮亭在去年上便已然返回北魏都城平城,一力周旋主導,聯合朝內的親王大臣,誅殺了攫取權位意圖謀反的丞相乙渾,並徹底地幫助她自己和現任皇帝拓拔弘穩固了地位。
解決了外憂,這對曾經面臨相同困境站在同一戰線上的母子便立即開始了爭鋒相對的鬥爭,兩人爭奪的焦點在於權力。
皇帝拓拔弘年紀雖小,但是卻性格剛強極有抱負,而馮太后亦是果決堅毅不肯放權,兩人一個皇帝,一個輔政太后,一個是名正言順的帝位繼承人,一個以皇帝年紀尚小為由,繼續臨朝稱制。
思及此,桓遠忍不住冷笑一聲:古往今來,皇室之中,幾乎便沒有過真正的親情,遠的且不說,就說近的,劉子業在他父親死後,不但沒有悲色,反而因為繼承帝位而面現微笑,更何況,馮太后與北魏這位皇帝,並不是真正的母子。
在北魏的皇室之中,有這麼一條與眾不同的規矩,那便是子貴母死,倘若哪位妃子生下的皇子被封為太子,便要處死那名妃子,生下來的太子交由別人扶養。馮太后與拓拔弘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少了這麼一層緩衝,兩人奪權起來便越發的尖銳和無所顧忌。
思及此,桓遠不由得低語出聲:“好一對母子。”
他聲音雖低。但楚玉卻堪堪能聽得清楚,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從前在網上看宮鬥小說,後宮中妃子的鬥爭多半都在於要自己努力生下皇子,被封為太子,並拼命阻止別的妃子生育,但是倘若是到了北魏皇宮的後宮,只怕要千方百計地避孕,就算懷上了。也要想方設法地主動流產了。
在腦海中想象出這麼一副荒誕地畫面,楚玉禁不住一笑,這時卻聽到酒肆裡南來北往的行商談論北魏都城平城的見聞,卻是拓拔弘將出生不久的孩子封為太子。交由馮太后撫養。
楚玉聽聞,禁不住吐了吐舌頭,覺得這小皇帝夠了得的,今年才十四歲,卻已經為人父,而馮太后更是不容易,二十多歲的年紀,卻當了祖母,她心中無所掛礙,所想之處亦是十分輕鬆。卻不經意瞥見桓遠神情驚詫。
楚玉不解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