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生怕蕭別又說出什麼話來,楚玉斬釘截鐵的下定論道:“就這麼說定了。”不等蕭別反應,她越過蕭別,快步的走向公主府後門,最後的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用跑地。
楚玉生怕他追來,走得極快,但蕭別卻並未這麼做,他只轉身望著楚玉,有一點難過的,低聲道:“我就是這樣不堪交往麼?”
越捷飛跟在楚玉身後,在經過蕭別身側時,停下來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公主進來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子變得清心寡慾起來,也許過陣子便會恢復了,屆時你就算不上門,公主也會去找你的。”
楚玉跑回公主府中,又走了幾步,回望確定蕭別不會追來,才鬆了口氣,可是沒走幾步,她又及時的想起來,府外有一個她避之不及地,她能躲到府內,可府內地那位呢,假如要躲,她要躲到哪裡去?
幸好,府內地那位,並不像蕭別那樣充滿了行動力。
走到東西上閣的交界處,楚玉先沒回屋,反是去了桓遠地修遠居。
現在修遠居中一般都有三人在處理事務,柳色已經正式的交派用場,與墨香一起,將桓遠身上的重擔接了下來。墨香管人事和物品,柳色管金錢,但是接受墨香和桓遠的監督,桓遠有全權指揮處置柳色墨香的權力。雖然職權分工不同,但三者之中,柳色卻是處於被壓迫的最底層的。
來到修遠居見到桓遠,詢問一下事務都在正軌上運轉,楚玉便不再多關心,而是告訴桓遠一件事,這些天儘量的空出來,她有別的事交付給他。
離開修遠居,楚玉原本應往東上閣去,可不知怎麼的,腳步卻不太聽使喚,慢慢的走著,來到一個地方停下,瞧見前方的門上的字跡,她忍不住無奈的嘆口氣。
門是虛掩著的,只要她上前一推便能推開,假如推開,即便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那蕭疏而清爽的綠意,而層層疊疊的綠影之中,卻有一道雪白的身影,宛若浮冰碎雪,永遠不能磨滅。
那日……落荒而逃了。
那日容止握住她的手,誓言一般的溫柔話語後,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當時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可她心中的狼狽比對上尋來的蕭別時更甚。
這些天她一直避著這兒走,心慌意亂的不想瞧見容止,而容止彷彿也知道她的心意,一直沒走出沐雪園來,每日都把自己關在園內。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忍不住這麼想著,楚玉慢慢的走過去,手按在黑漆大門上,入手的涼意讓她頭腦一清,沒有推開門,更沒有踏入門中。
也正在此時,在一片寂靜之中,她聽見門內傳出來棋子的脆響。
啪。
啪。
一粒一粒的敲打在棋盤上,清脆的聲音一直傳到園外,傳入楚玉的耳中,一聲又一聲。
楚玉隱隱約約的想起來,那日容止似乎說過,他不開心的時候,會下棋。
腦海中彷彿浮現了這樣一幅畫面,在幽深寂靜的竹林綠影之中,衣衫如雪的少年坐在青石臺上,白皙的手拈著黑白二色棋子,一個人非常寂寞的下著棋。
在疏落的棋聲裡,門內門外,一人一人,多情無情,各懷心思。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九十三章 最是不分明
玉的心情很複雜。
避開蕭別,是因為擔心自己琴藝造詣不佳被瞧出破綻,此外也是不希望有人透過蕭別將她的兩個身份聯絡起來,這行為裡是有目的和利害權衡存在的,而避開容止,則是純粹出自心情。
她從來不是嬌柔文靜的女孩子,放假的時候,別的女孩子逛街買衣服,她卻喜歡登山入林,到絕少有人前往的地方,領略另一番風光。也許是因為性格過於大而化之,她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