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說了王意之,容止才說到天如月:“現在地天如鏡,與他地師父相比根本就不成氣候,他太乾淨了。”
聽到容止這個形容,楚玉不由得為之思?
容止忍不住微笑一下:“天如鏡太乾淨了,他手上幾乎一滴鮮血都沒有沾染,也不曾害過什麼人,他地心思也很容易看明白……和天如鏡比起來,天如月簡直就像一條在腥風血雨裡慢行的毒蛇。”
他第一次見到天如月的時候,便覺得十分吃驚,這世上能讓他那麼吃驚的人事物很少,天如月偏偏就在其中。
天如月那時身穿牙白色的衣衫,月光之下貌若好女,如月皎潔,可是他地眼神卻書寫著漆黑濃重地血腥殘酷,讓容止此生頭一遭感受到這樣徹底地威脅和恐怖。
就算是月,天如月也是淒厲駭人的血月。
由於天如鏡地關係,楚玉也想當然的以為他師
月是類似人物,也是一樣出塵脫俗水晶般透明無垢,說來,徹底的顛覆了想象中的印象,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容止慢慢的道:“天如鏡的無情是不解世事,天如月的無情卻是本性狠毒,你知道他曾經做出過什麼事得來那個妖法師的名號麼?他要了五百個童男童女去祭天,但是根據我的查探,這祭天之說根本就是藉口,也不知道那五百童男童女到了什麼地方,派了什麼用途。”
聽著容止似笑非笑的說著往事,楚玉感覺心臟好像被一股寒意籠罩,她心裡對自己低聲的道:“我知道。”
—
她知道天如月要那五百童男童女做什麼去了,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這猜測大約有八成的準確率。
天如月在做實驗。
那手環的真正內涵和功能,不是這些未受過現代系統教育的古人能夠完全理解的,他們要如何摸索手環的用途?唯一的辦法,大約就是試驗。
天如月恐怕是其中的極端翹楚,為了得知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惜用活人來做實驗,就好像現代的科學家,用小白鼠來當作實驗材料一樣,只不過天如月的試驗更加殘酷更加滅絕人性。
現在楚玉也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想說:這傢伙死掉,真是太好了,要是活著的人是天如月,她恐怕完全沒勇氣進行這些天對天如鏡做的一切。
如此看來,天如鏡也實在是出淤泥而不染,有這樣的一個師父,這些天竟然沒有對她採取暴力手段,甚至在她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的時候,也沒有對她下黑手。
倘若是換了殺人不眨眼的天如月,她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因為天如月的事太過震撼,導致楚玉把方才容止所說的三個半數目拋去了九霄雲外,忘了問接下來的一個半人是誰,而是接著聽容止道:“而我尤其討厭的,是天如月的那個手環。”
楚玉忍不住一驚:“你也知道那個手環?”
容止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水杯,楚玉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水杯是她方才喝水用的,其中還剩下半杯水,張開口還沒來及阻止,便看到容止的嘴唇湊到杯沿邊,蒼白而柔軟的唇正好印在她留下的水印邊,好像低頭親吻她殘留下來的唇角痕跡。
楚玉的嗓子好像被什麼塞住,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容止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容止放下杯子,神情清澄坦然,繼續道:“我與天如月也算交過手,如何不知道他的那些奇異力量來自那手環?我討厭的,並不是那些奇異的能力,而是覺得那手環似乎是不該在這世上出現的。”
他的直覺,真是敏銳真切得恐怖。
楚玉輕輕的嘆了口氣:那手環,確實是不該在這世界上出現的,那本來就是不屬於這時代的產物。
超越了一千多年的時間,用多少代人的智慧結晶,結合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