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才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時,門忽然由內拉開,一位大腹便便的女人拿著鍋鏟橫睨著他。
“怎麼,你繞到北極一圈才回來呀!要不要我敲鑼打鼓沿街喊你的名字?”走得真慢。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沒通知她呀!
“哼!有人打算把老婆孩子送人,我不來算算帳怎麼成。”他還真狠得下心。
他緊張地擁著懷孕七個月的老婆。“玫,我怎捨得把你送人,你是我最心愛的陽光。”
“少來,你那句:好好培養感情是什麼意思?我像是朝秦暮楚的女人嗎?”哼!他真是皮在癢。
“就因為你不是我才擔心嘛!”她對感情一向下得真,所以他心裡不安。
“你最好給我說明白,否則我帶球走人。”
唐君然苦笑的道:“你的初戀情人是錫康,我看你們說說笑笑好像很親熱……”以為兩人舊情復燃了。
本來他是想成全她和錫康,因為過去的他太渾帳了,做了不少傷她的事,一時自我厭惡地打算將她讓給最適合她的人。
可是大男人的嫉妒心又放不下,見兩人有說有笑心裡不舒坦,留了一封口氣微酸的信告知回鄉祭祖。
不過又怕老婆當真,寫完沒多久就趕緊把它揉掉丟進垃圾桶,沒想到天性屬貓的老婆會把它挖出來,真是壞事做不得。
“你看我像會被別人牽著走的人嗎?”君然不相信她,他有得好受了。
“很難。”通常是她牽著人家鼻子走,譬如他。
“既然嫁給了你就表示你這輩子完了,休想把我推給別人。”當她是垃圾呀!
“可是他是你第一個男人,女人一向忘不了最初的情人。”他很想不吃味,但一想到錫康的好狗命就一肚子酸。
黑玫兒冷笑地揚起眉。“反正孩子還沒生,咱們離婚還來得及,有備胎嘛!人家不在乎我是二嫁三嫁。”
“不……”他急得一頭汗。“我不離婚,我是大醋桶你別生我氣,我保證絕不再犯。”
“誰信你……”她正要大發雌威,一陣大嗓門打斷了她的話。
“唐君然你是怎麼搞的,說好到我家喝一頓老等不到人,非要我親自上門來請。”還以為他迷路了。
阿虎一見有孕婦就愣住了,傻笑的抓抓頭髮。“呃,你老婆呀!”
哇,好漂亮,挺個肚子還美得好有氣質,鄉下地方的女孩根本比不上。
“是呀!我老婆黑玫兒。”唐君然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老朋友的及時出現。
“不會是黑老闆的女兒吧!”
“黑老闆?”黑玫兒發出疑問。
“他說的人就是你父親,爸幫家人修了一座像廟的墳。”他說得有幾分無可奈何。
像廟的墳?“的確是他的作風。”
“原來你和黑老闆真是父女,今天就不好打擾,你們夫妻倆一定有很多事要做。”他怕粗茶淡飯下好招待人。
“別急著走嘛!你是我先生的朋友自然要留下一道用餐,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們。”哼!算你逃過一劫。黑玫兒用眼神一瞪唐君然。
他訕笑地搭起阿虎的肩。“進來吧!我請你喝約翰走路,喝到你吐為止。”
女人結婚後還是一朵花,一朵名為曼陀羅的花,看似清純的百合外表全身卻沾滿毒素,宛如來自地獄的魔女引誘男人跟隨。
而他在公司是一頭冷獅,回到家裡是妻管嚴的小貓,誰叫他愛她愛得沒尊嚴,無以復加地只想寵壞她。
愛,是寵她的理由,因為他欠下的情債,要用一生一世來還。
而他心甘情願。
“哇……生了,生了,是個女娃兒,你看她好可愛,精神飽滿地揮舞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