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已經捏成拳頭,指尖有鮮血流淌出來,一滴一滴地打落在地上,鮮紅鮮紅的,促目驚心!
乒乓!
拳頭鬆開,一枚被鮮血淋溼了的子彈應聲落在地上。
一時之間,全場死寂一般的安靜,彷彿場中的幾十號人都是空氣一樣。
嘀嗒!
秒針的轉動再度發出一道清晰的聲音,從閆羅王開槍到週末扔掉掌心中接住的子彈,時間僅僅過去一秒!
嘀嗒!
嘀嗒!
嘀嗒……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良久,良久,閆羅王盯著週末那隻血淋淋的右手手掌,驚撥出聲:“你竟然把子彈給接住了?”
“是的,三槍我都捱過去了!”週末淡淡一笑,當然,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一直是在顫抖的,很明顯他很疼很疼,陡然,他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肆掠的陰狠,“我既然接了你三槍,怎麼著也得送你一份大禮不是?”
這話一出,週末中槍的右肩突然一沉,就好像海底的老龜縮頭似的,下一秒,下沉的肩部猛然一挺,那枚深入他皮肉中的子彈悍然被他用暗勁逼出體外。
飛出的子彈精準無比地打在閆羅王那隻拿槍的手臂的肩膀處,深入皮肉骨頭中。
“啊!”閆羅王一聲尖叫,整個人被子彈打得倒飛而出。
“老闆!”一眾保鏢見狀,驚撥出聲,紛紛將手槍、機關槍對準了週末。
“哼!”週末眼疾手快,幾乎是這些保鏢反應過來的前一秒,整個人直接朝倒飛而起的閆羅王撲去。
他後發先至,頃刻間就掐住了閆羅王的喉嚨,至於那把閆羅王剛剛用過的黑色手槍,此時就頂在了閆羅王的腦門上。
“希望你們老闆的腦門被打爆的儘管開槍!”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週末的速度太快了,這種速度幾乎已經顛覆了正常人的思維,一時之間,所有保鏢看週末如同看鬼神,他們舉著手中的槍,一個個面面相覷。
“全都把槍給我扔在地上!”週末暴喝一聲。
週末的話如同神靈在宣判,沒有誰會違抗他的命令,即便是那幾個手裡拿著機關槍的保鏢也全都聽話地將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然後一個個抱頭蹲在牆角,半點脾氣都沒有。
“閆董,所謂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諾言了。”週末見一眾保鏢全都抱頭蹲下,顯然非常滿意,他看向閆羅王的時候,一臉的和善。
“你……咳咳……”閆羅王的眼中有驚恐閃過,他用咳嗽的聲音無辜地說,“你掐著我的脖子……咳咳……讓我怎麼說話……”
“抱歉,嘿嘿。”週末聽了閆羅王的話,總算將那隻掐著閆羅王喉嚨的手給收了回來,不過另一隻拿槍盯著閆羅王太陽穴的手卻紋絲不動,堅固如磐石,“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告訴我,青菜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閆羅王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說道:“我妹妹高三畢業的時候已經確診患了白血病。”
咣噹!
聽了這話,週末手中舉著的黑色手槍應聲落在地上,槍頭砸中閆羅王的腳,疼得後者張大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白……白血病……”週末的腦子一下子就短路了,是個人都知道白血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一臉的不甘,“怎麼會是白血病……為什麼會是白血病……”
將週末有些茫然的神色看在眼裡,閆羅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他頓了頓,又說:“週末,你知道嗎?因為你的關係,我妹妹一直不願意安心地接受化療,這一次她是從美國逃回來的,目的就是想再見你一面……”
此時的週末,滿腦子都是閆青菜那蒼白的臉頰和身上的血印子。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