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那邊可以再掛一個。”林笙遞過去一個燈籠,指著不遠處的細枝。
許問輕輕應了聲,往旁邊挪了挪,一米八三的他身高也不太夠,只得踮起腳尖。他越往上,衣服就跟著往上爬,纖細偏白的腰身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雞皮。
他的腰很瘦,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林笙側著能瞟見他腹前的肌肉,依稀辯得有兩塊。
……嗯。
她走進,幫他把衣服拉下來了點兒。
許問發現了低著頭看著她:“沒事兒,我不冷。”
“不……不是。”林笙眼神飄忽兩下,彎腰撿起紙箱裡的燈籠往前走去。
她又想起前幾次許問逗她的,早點兒看晚點兒看都是給你看,不影響。想到這兒,她的耳垂又染了色,接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拿著手上的燈籠掛到矮處的小植物上。
心道:這人真是,淨說一些讓人胡思亂想的話。
許問連著喊了她兩三聲,她也沒應,索性直接走了過來:“怎麼了?”
“想快點掛完。”林笙躲避他的目光,又拿起一個小燈籠遞到他手上,“你也快點兒。”
“嗯,好。”許問笑盈盈的走到邊上,挨著綠叢掛。
第二天就是除夕,許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到了許家老宅,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
林笙被老太太和顧挽拉著聊天,女人們的話題男人插不進去。
許業瀾和老爺子在下圍棋,許問添茶倒水在一旁伺候,為了避免和他老子在一起尷尬,就鑽進廚房幫忙。
顧嫂忍不住笑話他:“少爺,您還是別來這廚房吧,哪家少爺還在廚房裡幫忙做年夜飯啊?”
“沒事兒。”許問擼起袖子,在洗菜池清理已經殺好的魚,他笑了笑,“得多練習,不然林笙跟了我會不幸福的。”
他既然沒想過要繼承許家家業,就要做好家徒四壁的準備,大多數做實驗的人家裡都沒錢。
他得習慣。
“哎對了,上次笙笙小姐給您炸了酥肉。”顧嫂笑問,“你嘗著味道怎樣?”
許問側頭疑惑問:“什麼時候?”
“就小年那天,笙笙小姐嫌無聊,就找我學了幾道菜。”顧嫂說,“小姐手巧,學的很快。她那天等了一個下午,擺盤也講究,就等著您回來吃呢。”
那天他有點醉,後來又被罰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又睡了很久。
但林笙也沒向他提過。他嘴巴叼,什麼東西都是做一頓的量,不喜歡吃剩菜剩飯,一是覺得味道變了,二是覺得隔了那麼久不衛生。
應該是林笙給倒了。
他懊悔的垂下眸子:“嗯。我錯過了。”
“哎呀,沒事兒。”顧嫂安慰道,“笙笙小姐可心疼你了,你沒吃到她肯定也有點失落,不過以後日子還長,總有那麼一天的。”
許問低頭笑了笑:“林笙的手很漂亮,是用來彈鋼琴的,不想讓她做這些。”
說完,他抿唇細緻的颳著魚鱗。
其實他也是期待的,就像是生日那天早上的麵條,林笙親自為他下廚,他恨不得把那碗麵條做成標本。
“阿姨,這魚怎麼做?”許問又把魚清洗了一遍,拿到菜板上。
顧嫂:“原本說做成糖醋魚,只是夫人說笙笙小姐喜歡吃糖醋排骨,就做了份糖醋排骨,魚還沒想好怎麼做。”
“那我來吧。”許問拿起案上的刀,“做個水煮魚。”
“水煮魚有點兒辣,不知道夫人他們吃不吃得慣。”
許問把魚從中分開:“我少放辣。”
他悶頭幹事兒的時候,總是很認真,原本就是一張清冷的臉龐,但又因為長了雙深情的桃花眼,才把清冷氣質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