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同情地說道。
“可不是嗎?這劉春山爹孃可真是沒福氣的,本還打算享小兒子的福,可現在卻還得他們倆老養小兒子,嘖嘖,沒福喲!”山杏娘嘆息道。
思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沉默以對,山杏娘似是被思思勾起了話匣子,左右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神秘兮兮地在思思耳朵邊小聲說道:“賀老師,你知道劉春山媳婦是咋死的不?”
思思愕然,人家媳婦咋死的她咋知道呢?她也沒親眼見著啊!
不過她還是很配合地問道:“病死的?”
“不是!”
山杏娘果斷地搖頭,臉上還帶著絲興奮,也不待思思問下去,便說道:“被劉春山殺死的。”
殺死的?
是個殺人犯?
思思覺得後面的陰風又開始刮起來了,且還越刮越大。
似是發覺思思的臉色不對勁,山杏娘安慰道:“賀老師你別害怕,劉春山不是有意殺死他媳婦的,是夢裡面殺死的,他不是啥壞人。”
什麼意思?????
思思只覺得越來越聽不明白了,什麼叫夢裡面殺死的?什麼叫還不是壞人?
是她思想太狹隘,還是劉村的村民們心胸太寬廣?
山杏娘很快便為她解惑了,“就是有一天大清早,劉春山醒來發現自己被血糊了一身。被子也讓血給浸透了,再一看他媳婦就這麼躺在他身邊,脖子上一個血窟窿,旁邊擺了把大剪刀。”
明明今天陽光明媚。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思思只覺得全身發冷,耳邊只聽見山杏孃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後來公安局來人了,查了半天說是劉春山夢遊的時候把他媳婦當成西瓜給剪了,劉春山自個也說晚上做夢在瓜地裡剪西瓜。誰成想竟把自個媳婦給剪了,嘖嘖,真是作孽喲!”
“他媳婦死了後,劉春山就腦子不好使了,成天神神叨叨的,活也不好好幹,他廠裡的領導索性就讓他回來養病了。”
“你們就不怕他?”思思深呼一口氣,把心裡的寒意吐出去了些,忍不住詢問道。
山杏娘不以為然:“這有啥好怕的?劉春山從小就在這村裡長大,他是個啥樣人咱們能不知道?雖說話少了點。可不是啥壞人!”
不是壞人能殺人嗎?
思思只覺得和山杏娘無法再溝通下去了,這麼個危險人物住在村裡,居然沒人覺得害怕?
心也太大了點吧?
再說什麼夢遊殺人她可真不怎麼相信,就算是真的夢遊殺人吧,這劉春山也是個危險人物,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夢見剪西瓜了呢?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劉春山有一種奇怪的偽和感。
不行,得把何春風他們叫回去,不能把他們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反正戲也差不多快拍完了,思思耐著性子等了半小時。待何春風喊‘CUT’時,便跑了過去,在他耳邊說了起來。
何春風也沒想到這個村子竟然還有這種人物,把自個老婆當西瓜剪了。想想都不寒而慄,立刻便萌生了退卻之意。
他下意識地朝劉春山站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卻見那邊是空的,劉春山不在那裡。
也許是去解手了吧?
何春風也沒在意,打算接下來抓緊時間把剩下來的戲拍好,當天便回縣城。
知道何春風的決定。思思也放下了心中的石頭,站回原處繼續看何春風拍戲,不過她下意識地朝劉春山那邊看了過去,見他依然還和平常一樣站著,雙手籠在袖裡,兩眼眨也不眨一下。
見劉春山人沒動過,思思竟舒了口氣,心裡也不覺得好笑,她這是怎麼了?竟如臨大敵似的,要是讓何詩詩知道的話,定又會嘲笑她的。
想到何詩詩,思思這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