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衣服只要能穿就行了,管它是新的還是舊的呢!有那些錢買布還不如多買些好吃的呢!他們倆悄悄地走到田思思身邊,小聲說道:“阿姐,我們的布都給你做新衣服,你多給我們些餅乾吃。”
“餅乾也吃,新衣服也要穿,到時候我們出去玩穿得漂漂亮亮的多好啊!”田思思樂了,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塊餅乾遞給弟弟,現在她已經很少從商場裡拿糕點出來了,都是從供銷社買的點心,賀學文不讓她從商場裡拿那些精緻的點心出來。怕給女兒帶來危險。
因為田思思身上帶點心帶慣了,於是賀學文便隔幾天就去供銷社買餅乾,每次一買就是好幾斤,王秋夢有次回來還說供銷社的餅乾就是專為賀學文擺的。以前好幾個月都賣不完的餅乾,現在不到一個月就賣完了,全讓賀學文包圓了,當然這些餅乾田思思自己是不吃的,她都拿來投餵弟弟們了。
朱艾青得了公公的命令。當下便表示先給唐鐵山爺孫先做衣服,然後給賀學文父子做,總不可能把買布的人給落下了,最後再給家裡人做,田思思在一邊說道:“姆媽,我不急,你把他們的衣服都做完了再給我做。”
“美得你!你自己也要學著這些針線活了,你看你婉華姐手上的活做得多好,你福高叔腳上穿的鞋都是婉華做的,過幾天她還要來我這裡學裁剪衣服。你再瞧瞧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啥活都拿不下,不行,等你婉華姐過來,你跟著她一道和我學做衣服,等學成了,你愛做啥做啥。”
朱艾青老話重提,她是真擔心女兒將來嫁人了可怎麼辦,手上的活沒一樣拿得起來。婆家還不得說她這個做姆媽的沒教好女兒,她本以為這次田思思又會和以前一樣不樂意,哪知道田思思居然一口答應了。
“行,到時候我和婉華姐一道學。以後我就可以自己做衣服了。”田思思也是想過的,只要自己學會了做衣服,想做什麼衣服就做什麼衣服,多自由啊!也省得朱艾青老是念叨,而且她還可以給老爺子、趙老太、田滿銀、賀學文他們也做衣服,表表孝心。
“你可別光是嘴上說說。學不到三天又喊累了。”朱艾青懷疑地看著田思思。
“不會,這次我保證堅持到底。”田思思舉手保證。
“爺爺,等我學會了就給你和娘娘做新衣服穿。”田思思討好賣乖,見田滿銀委屈地看了過來,她忙又補充道:“也給爹爹和阿爹做,還給姆媽做。”
田思思本應該稱呼賀學文為乾爹的,不過她只要一喊乾爹就想起了後世對於乾爹的岐義,身上就起雞皮疙瘩,於是便喊了阿爹,老爺子是知道賀學文的身份的,見孫女兒一喊就喊出了阿爹兩字,心裡不由感嘆真是父女天性,便也隨田思思這麼喊了下去。
趙老太見孫女兒終於想著要上進了,十分欣慰,她當然知道女紅是女孩子應會的基本功夫,只是以前田思思每次學針線活時,總是把手指頭戳好幾個洞,看得她心疼死了,老頭子索性發話說不讓阿囡學了,實在不行就找個會做針線活的孫女婿。
五月初的月泉村是孩子們最愛的時候,這個時候山上的阿公公(就是野草莓)都開始成熟了,山上還有不少虎嘯筍,就是那種細細的竹筍,像毛筆一樣,豎得筆直,田思思最愛吃的便是用這種筍乾燒肉,經過肉的滋潤,筍乾帶了肉味,香噴噴的,反倒是肉一點都不好吃了。
這個時候也是村裡的婦女們最忙的時候,她們要忙著去山上拔虎嘯筍,回來後剝了殼,用水煮熟後晾曬,到時候可以賣錢,以前都是賣給收購站,今年賀學文早就發話說讓她們把筍乾送到他那裡去,有多少收多少,價錢還比收購站貴兩分,是以,婦女們都不出工了,憋足了勁去山上拔筍,山上的筍多著呢,只要肯吃苦,今年就可以多掙幾塊錢了。
朱艾青用不著拔筍賣錢,不過因為田愛國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