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林往後靠了靠,將他抱起來,親吻他的額頭,“好孩子,我非常希望自己是你爸爸,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諾忙笑了笑,唇角勾起寬慰的弧度,“沒關係的,沒關係,你總會想起來的,你會記起一切,你就是顧北辰,顧北辰就是你!”她斬釘截鐵。 沙林眉目一暗,如果他是顧北辰,顧念辰就是他的兒子,夏一諾就是他妻子,嘉嘉呢?嘉嘉怎麼辦? 嘉嘉說,為了救她,他不惜擋了子彈,這樣應該算是愛吧? 如果他有妻子有兒子,又愛著嘉嘉,這又算什麼呢! 顧念辰在沙林懷裡坐了一會兒,見他媽媽臉上神色悽苦,便從沙林腿上跳下來,“叔叔,我去門口玩會兒,你先跟我媽媽聊聊天!” 他想喊爸爸,可是喊不出口,走到桌邊拿起在醫院裡狄沙林給他的魔方,徑自開了外面的燈往門口走去。 客廳裡,沙林和一諾四目相對,他黑瞿石般的雙眸中倒映著她纖瘦的身影,而她那雙漆黑的眼卻始終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跡。 一諾笑著拉過他的手,撫摸上面醜陋的疤痕,“北辰,你還記得嗎?這個傷疤是在香山你為了救我留下的。你受了傷,回易州後又沒有好好照顧,發炎了好幾次,所以就留疤了,你記得嗎?” 沙林一頭霧水,眸中是一片迷茫之色,不記得,他什麼也不記得。 一諾聽他沒反應,又跟他說了許多許多,他終究是聽懂了。 她給她講的是她和顧北辰的愛情故事,雖然曲折,卻的確很美麗。 心裡揪的特別痛,他的眼淚沿著眼角滑了下來,他記得,自己是很少流淚的,而今到底是為面前這個女人的故事感動,還是為自己潛藏著的記憶難過,他也不知道。 後來,一諾說起了更多更老的故事,一切的一切,細細的給他講,直講到斜陽餘暉盡散,天邊一片暗沉,才停下來歇了歇。 他這時已經坐在她身旁,拉著她的手,可是關於她說的那些東西,他仍舊想不起來。 張媽和楊曉曼來的時候,兩人還在並排坐著,二人一進門嘴巴張的足可裝下一個雞蛋。 顧北辰死後,夏一諾從不與任何男人親近,如今怎麼跟這個男人靠在一起,楊曉曼大大的眼睛轉了兩圈,不明所以。 張媽趕忙上前,將手上提著的東西卸下來,又到外面車裡拿東西。 他們留了沙林在家裡用晚餐,餐桌上盡是張媽從易州帶來的好東西,一諾這幾天沒吃到了,也有些想念的慌。 她記得,當年張媽這些拿手菜都是顧北辰極愛吃的,叫張媽給沙林盛了鱸魚羹,沙林端在手裡聞了聞味道,一口氣將羹湯喝了下去。 “還有嗎?”他敏敏漂亮的唇將碗遞了出去,一諾剛好抬手夾菜,碰到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眼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懷第二胎時,顧北辰為了配合她,整日陪她喝鱸魚羹,其實她知道,顧北辰非常討厭鱸魚羹,是為了將就她才喝的。 可是如今的沙林卻喜歡。 原來,一個人的習慣是可以變的。 就像他說過不會娶別的女人,這一刻,手指上卻帶著別人的戒指。 原來,一個人的習慣是可以變的。 就像他說過不會娶別的女人,這一刻,手指上卻帶著別人的戒指。 餐桌上有青菜,他沒吃,一諾給他夾了,他說不喜歡,放在盤子邊兒上。 一諾擦擦臉頰上的淚水,往日裡她不吃青菜,顧北辰總會敲她的腦袋,說青菜裡有維生素,必須得吃。 可如今的沙林不吃。 炒乳鴿裡面放了壓扁炒糯的蒜頭,他吃了好幾塊,稱讚張媽媽的廚藝了得。 顧北辰那人很***包又有潔癖,從來不吃蔥薑蒜類的東西,以往張媽媽做這道菜是從不放蒜的,自從大爆炸之後,家裡沒了他,這道菜才恢復原樣。 可如今的沙林吃蒜。 清蒸豆腐他吃了一口,說裡面有紹酒味,也就不吃了。 顧北辰不喜辣食,往常張媽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