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了對立面,他都想找王寧安請教了。等到王寧安被幹掉,大相國寺也弄個錢莊,發行票券,大撈其利。
“現在情況很明白,雖然多了票據,但是關鍵還在銅價,只要能把銅價拉起來,王寧安必敗無疑!”
趙宗楚和趙宗僕互相看了看,一起點頭,他們是代表趙允讓過來的。
別管王寧安怎麼想,外人都把他和趙宗景放在了一起,如果真讓皇家銀行辦成了,趙宗景就等於有了錢袋子,到時候,完全有實力和趙宗實爭奪皇位,這是汝南王府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這兩個兄弟毫不猶豫摻和進來,只要能滅了王寧安,他們願意付出代價!
“小王爺,只要擊敗了王寧安,京城的錢利都是我們的,這塊肉有多肥,你們很清楚吧?”
話說到了這裡,趙宗僕又問道:“文兄,碧塵大師,你們不能光是說,要怎麼下手,你們拿出個方略來。”
文及甫笑呵呵道:“當然要兩下出擊,齊頭並進,首先是大量囤積票據,讓王寧安無法應付擠兌,其次,要在市面上收購銅器,銅料,把銅價拉高。再有,就是讓他無法正常交割。”
文及甫自信十足說:“王寧安以為他主管了錢監,各處就都要聽他的命令,簡直痴人說夢!別忘了,原來各處錢監是隸屬於各路的,他把錢監奪走,弄到了皇家銀行下面,就是動了天下封疆大吏的心頭肉。這幫人可都不是好惹的,明著不能反對,暗中下絆子,足夠讓王寧安喝一壺了。”
“他不是從各處調集銅匠嗎?只要地方衙門把戶籍給卡住,人就走不了!再有,各地的銅料都控制起來,不能一斤銅進京!沒有銅料,他拿什麼做銅器。”
趙宗楚點了點頭,可是又疑惑道:“文公子,王寧安深得趙禎的信任,萬一他熔了銅錢,用來做銅鏡,那可怎麼辦?”
碧塵微微一笑,“那就要看文公子的了。”
文及甫也說道:“這次開放銅禁,僅僅是銅器這一塊,銅錢可不能隨便熔了。我會知會政事堂,富相公、王相公、唐相公、曾相公,他們可都是主持公道的名臣,不會縱容不法,壞了朝廷規矩!”
趙宗楚又說道:“不行,還有一處呢,這交趾和大理的銅都捏在王寧安的手裡,萬一他……”
“沒有萬一!”
文及甫突然朗聲道:“王寧安手裡有銅礦如何,讓他運不進大宋不就完了!”
話說到了這裡,趙宗僕和趙宗楚終於如釋重負,一起大笑起來。
簡直欣喜若狂,終於得到了報仇的機會!王寧安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是死路一條!
“好,我們立刻回去,搶購銅器和票據,碧塵大師和文兄也不要怠慢了。”
“小王爺放心,我們的人已經下手了。”
……
夜色寒涼,趙禎披著狐裘,在大殿之中踱步,難以入眠。皇城司已經送來了密報,大相國寺,汝南王府,還有在京許多官吏,他們手下的邸店商鋪,全都行動起來,大肆掃貨。
光是一個白天,就賣了28萬面銅鏡的票據,比起之前,一下子多了十倍不止!
28萬啊!
給汴京每一家送個銅鏡都夠了,還不說其他的銅器、銅料,一天的光景,就砸下來上百萬貫!
真是有錢啊,誰都比朕有錢!
我那位老王兄,你藏的夠深的。
說起來趙允讓當年也被真宗抱到了宮中,如果不是趙禎出生了,趙允讓就是皇帝了。對這位老王兄,趙禎存著一絲愧疚,所以對汝南王府恩遇有加,長期讓趙允讓執掌宗人府。
這幾十年的光景下來,趙允讓沒有浪費時間,他積累了豐厚的人脈和財富,這一次終於露了出來。
朝廷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