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之情。”
“那是為什麼?”狗牙兒不解問道。
“為了長治久安,為了能跳出治亂迴圈。”王寧安很認真道:“治大國如烹小鮮,這個道理你懂嗎?”
“當然!”狗牙兒心說老爹怎麼拿如此簡單的題目考自己?
“爹,幾歲的時候,舅舅講過,治國最忌諱的是折騰,反反覆覆,沒有規矩,就像煎魚,會把魚弄碎的。”
“這話沒錯,可是治國終究比煎魚複雜,僅僅憑著廚師的經驗和手感,顯然沒法治理好國家。要想國策不反覆,第一不能權力集中一人,第二,又不能把權力分給多人,造成令出多門,在這二者之間,求一個平衡。”
王寧安就像是一個老師,在指點弟子門生。
狗牙兒思索了許久,才緩緩道:“爹,你說的第一種情況,就是不能出現天子專權獨斷了?”
“沒錯,縱觀古今,誠然不缺雄才大略的英主,但是平庸無能,甚至自私暴虐的昏君更加數不勝數,把權力交給他們,天下就要亂了。”
“所以爹爹才設立議政會議,才希望和陛下確立分權,形成政事堂,議政會議和皇帝之間的制衡?”
王寧安頷首,“我不想篡奪趙宋江山,是因為我不想王家的子孫能夠永遠睿智,同樣的道理,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趙家的子孫身上,無關師徒情誼,而是為了天下大局!”
狗牙兒臉上發燒了,他終於明白了老爹為什麼拒絕他的提議。
因為一旦對這些人下重手,表明永遠當大宋的忠臣,那樣一來,從皇帝手裡拿來的權力,就會拱手相讓,脆弱的平衡,又會恢復原狀。
身為老爹的兒子,居然如此不瞭解父親的胸懷,實在是慚愧!
狗牙兒默默低下了頭,“爹,孩兒明白了您老的苦心,要怎麼辦,還請老爹示下。”
王寧安笑了,“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對請願團,縱容不得,可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又會釋放錯誤的訊息,為父也是寢食難安……幸好,天竺的案子爆發了,金融勢力,一面和叛賊勾結,一面滲入請願團,這樣一來,請願團要擁立為父登基,那就成了陰謀,謀朝篡位的陰謀!”
王寧安拿起了一張政事堂擬好的命令,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大印!
“拿去吧,清查請願團,一個不要留!我大宋不需要溜鬚逢迎,居心叵測的投機分子!請願團,還有背後的金融勢力,都給我一掃而光!”
王寧安說得大聲,狗牙兒聽得振奮,臉都憋紅了。
“爹,你瞧好吧!兒子保證幹得漂漂亮亮的!”
狗牙兒興沖沖離開王府,深深吸了口氣,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只要不用夾在老爹和死黨之間,他就一無所懼!
“準備人馬,立刻行動!”
狗牙兒首先趕到了西京大營,調動了兩萬禁軍,然後又把西京知府蔡京叫來,讓他配合著,一起動手,抓捕請願團成員。
這一次的動作,比開封府還要乾脆,狗牙兒是個果斷的人,而蔡京更是一肚子壞水,心黑手狠,絕不留情。
他們兩個聯手,基本上宣佈了請願團悲慘的下場。
搜!抓!
一個不能放過!
“督帥,西京白馬寺還有一夥請願團,是不是要抓起來?”
有屬下請示,狗牙兒表示不解,“白馬寺有什麼特殊的,我不是說了,全都抓起來!”士兵點頭,卻沒敢動,這時候蔡京笑了起來。
“是這樣的,白馬寺的佛印大師,還有三清觀的邵庸先生,他們兩位都組織了請願團,身份特殊,弟兄們有所忌憚,也是應該的!”
“原來是他們!”
狗牙兒怪叫一聲,“你們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