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期,沒有特殊情況,只任一屆,如果遇到戰事,可以延長一屆。如此首相定期輪換,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自然能跳出盛極而衰的命運!”
趙曙聽得很認真,作為一個君王,都沒有什麼安全感,只是他對師父無比信任,知道王寧安和一般的權臣不同,這才希望老師繼續幹下去。
可王寧安給他設計的這一套,正好能抑制所有權臣!包括他自己在內!
權力落在首相之手,而首相又五年換一個,天子自然能高枕無憂。
妙,真是妙啊!
趙曙越想越高興,這一次他務必要王寧安受他一禮。
“師父一心謀國,弟子真是無話可說!有師父作為表率,誰還敢打破慣例!”趙曙隨即又皺起眉頭,“師父,下一任的首相,承上啟下,至關重要,師父可有什麼人選?”
王寧安搖了搖頭,“拙黜之恩,皆出自上,陛下應當親自尋找……更何況臣心裡也沒有數,接下來還有一年時間,且看他們的表現吧!”
“對,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趙曙道:“先把六部補齊了,朕也好看看他們的本事!”
……
拗相公王安石風塵僕僕,從東南迴來,剛到了家裡,長子王就等在書房。
王安石太瞭解這個兒子了,他連洗漱都沒有做,直接道:“元澤,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
王強壓著激動的心情,仰起頭道:“爹,孩兒想進六部!”
王安石愣了一下,立刻道:“不成!”
說完,王安石就要往外面走。
王急了,“爹,孩兒好歹也當了好幾年的翰林學士,教導過當今聖上,過去翰林學士升任參知政事比比皆是,現在還要謀求的不過是六部尚書,怎麼就不行!”
王安石瞳孔緊縮,搖了搖頭,他沒有發作,而是坐在了兒子的對面,讓王拉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
“元澤,你也說了,那是過去!如今的六部和以前能一樣嗎?你一直在京城,沒有去地方歷練過,你覺得自己能勝任一部的重擔?”
王不服氣道:“能不能勝任,總要給孩兒一個機會試試,不能連個機會都不給,就說孩兒不成吧!”
王安石苦笑連連,“元澤,你自以為比起為父如何?”
“這……”王生平最崇拜他爹,只能說道:“多有不如!”
“唉,可是為父這一次,差點翻了船啊!”
王安石想起東南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摩尼教和鄱陽水賊,搶了糧食,東南糧價飆漲……在那一刻,拗相公跳進鄱陽湖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他萬般無奈的時候,文彥博的援手就到了,老貨愣是擠出了200萬石糧食,暫時緩解了東南的糧荒。
接著王寧安在離開之前,又從渤海國調來了150萬石,有了這350萬石糧,王安石順利平抑了糧價,也剿滅了水賊……順便,又把荊湖南北路,還有江南西路的均田給做了,這才返回京城!
“元澤,那個文寬夫憑什麼幫你爹?他是要逼著我退讓,把政事堂的椅子留給他!”
王立刻搖頭,“不可能啊,文彥博已經封王了,他憑什麼入政事堂?”
“這就是燕王的厲害!”
王安石道:“文彥博在東南,那麼賣力配合,燕王下手,絲毫不留情面,直接把他高高架起來……這其中有多少算計,元澤,你能想清楚嗎?”
王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沉吟許久,鬢角都冒出了冷汗。
“爹,如果孩兒沒領會錯,您的意思是這一次,局面很兇險?連文彥博都出師未捷!”
“豈止出師未捷,是直接當了炮灰!燕王要佈局接下來的繼承人選,你不過是一個國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