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夏成成的聲音似乎震醒了她,她一下子跳了起來,驚恐地喊。“我不知道,她出車禍了,姨娘推著她,一輛大卡車撞到她!”她語無論次地喊著,衝了出去,夏成成一驚,慌忙跟著她,怕她發生什麼意外——生命真的很脆弱!在醫院裡,夏成成見到了蘭雨故事中的所有人,除了那個女孩,她正在手術室。他們看來很不好,驚恐、絕望在每一張臉上強烈地表現著。尤其是那個大表哥,他僵硬著身板挺直地坐在那,痛楚在他眼裡燃燒著。此刻的他,夏成成相信,只要醫生的一句話,他的生死也就可以確定了。
角落裡坐著一對中年夫妻,相擁著,很憔悴。那婦人時不時地哭著朝那個大表哥道:“對不起!對不起!延湘,原諒母親——”那個被叫做延湘的男人卻自始至終都不吭聲,任由他的母親痛哭、自責。她的另一個兒子有些不忍心,走過來,顫著聲音拍著母親的手。
“大哥!這不是母親的錯,她是無意的!失去子夜,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所願意的。”
他的話讓後者震動了一下:“子夜對我意義和你們是不同的,她是我的生命。”他決然地說著。
醫生出來了,神色很焦急——這表示病人並不樂觀。
“誰是家屬?準備輸血!B型血!‘’他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身邊的護士說的。
“B型?誰是B型血啊?”姨娘驚恐地叫著,絕望地看著身邊的丈夫,她的眼神讓夏成成一下子明白,他們中間沒有B型血型也能用,蘭雨你不是O型嗎?“夏成成當機立斷地說,推著她,把她推給了護士。
“我,我,我不是啊!”她慌亂地叫著:“姨娘,你知道的,我是AB型的啊!”她不是O型?夏成成一驚,有人叫了起來。
“我是!”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姨父的聲音。
“我也是。”
“還有我!”姨媽輕呼著:“是的!他們都是0型的,快去吧!”
於是護土領走了他們,蘭雨走到了姨娘的身邊,用力地攬著她。夏成成震驚地看著蘭雨。她與她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她們無怨無仇,她竟如此戲弄她。
夏成成呆呆地站著,站了好久好久,她無法思想、無法移動,久久沉浸在那個笑話裡,從醫院裡回來,夏成成就坐在沙發裡發呆。阿娟已經習慣了她的這一舉動,所以也不敢打擾她,帶著小少爺走進樓上的房間裡玩去了。
一連幾天,夏成成都無法承受蘭雨給她傷害。為了那個孩子,她失去了所有的東西,高拓、英雄、家庭。這些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無法割捨的。而這個孩子竟不是高拓的。多大的笑話!三年的掙扎、思念、痛楚竟如此的沒有意義,她感到不值、冤屈。
玻璃門開了,蘭雨走了進來,失意依然包圍著她。看到夏成成,她便疲累地倒進對面的沙發裡。夏成成則默默地注視著她,奇怪!她應該是恨她的,可她卻無法硬起心腸來恨這個同樣痛苦、失敗的女人。
“夏英!為什麼他們都喜歡她?”她閉著眼睛,用力地敲打著頭。
“因為她善良,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人。”夏成成冷冷地說。
她一驚,慌忙抬起頭,急急道:“我也沒有啊!就算有,我也是無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把她弄成這樣的。”
“無意?你既然愛著你的二表哥,為什麼又要嫁給高拓?”
“高拓?”她一震,垂下眼簾,陷進了沉思,許久才道:“我不知道——他是大表哥的朋友,第一次見到他,我覺得他好酷,好男性化。他和二表哥完全不同,和大表哥倒有幾分相像,而且他神秘、冷淡——”
“於是,你就感興趣了?你想把所有的男人都攬在你的石榴裙下?”夏成成冷冷地瞪著她。
“沒有!我當時沒有這個心思,那天我和二